的模样?”
沈千逢闻言,身子几乎顷刻便僵住了,借着下颌处狠辣的痛觉,他便故技重施,眼眸一敛,再次滴出几颗泪来。
“小人一日为奴,便是终身为奴,这条命都是陛下的,哪有……哪有骄矜的道理……”
“这便是了。”
李玄唇畔忽然绽出一丝不带温度的笑意,道:“今日花好月圆,比起消遣这桌酒菜,倒不如让你陪着我消遣一番。”
他忽而托着沈千逢站起身来,接着双臂一扭,便将人仰面摔在那雕花梨木的桌面上。
可怜沈总管头上玉冠碎裂,一片青丝如雾而下,扫落了满桌流光的杯盏。
“稚奴,”李玄忽然柔声唤他的小字,“你那日求朕疼你,不知如今……还可算数么?”
沈千逢别过脸去,细声细气的告饶道:“奴是净了身的,一副残躯丑陋不堪……安可服侍陛下。”
李玄却不应他这番欲擒故纵的混话,只是眼帘半垂,看他的眼神与那日登楼看江山万里时睥睨天下的神情并无二致。
沈千逢直到此时才明白,所谓年少的安慰,冰冷皇座边的温暖,说到底,在李玄心中,他与那龙椅下匍匐的十丈软红,其实也没什么分别。
于是下一刻,他便从善如流的仰头吻了上去,不知如若闭上眼睛,是否就能骗一骗自己,不让自己看穿
那九五之尊的皇帝陛下,眼中其实并无半分他的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