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行疼,疼的几乎的整个人都在发抖,但是李胤又何尝不痛,他看着那白嫩肌肤上因他而又新添的几道伤痕,几乎是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便好似打断骨头连着血肉,连溅射的鲜血都透着不过气的苦楚。
侧耳听着身侧那丝丝抽气,李胤敛了眉头,将脖颈贴近陆鹤行的唇侧,道:“此处苏延间谍不少,委屈你不能喊痛出声,忍不住便咬我,憋着会更难受。”
陆鹤行定了定神,忽而仰起脸道:“那王爷不怕痛吗?”
“是你便不痛。”
话音刚落,李胤便忽觉脖颈上传来一阵热意原来竟是一个吻,便好似深可见骨的伤口上掠过一片鸿毛,其触觉几乎难以言明。
待处理好了双臂上零零碎碎的擦伤和淤青,李胤便将领口往下拉,于是赫然看见陆鹤行的心口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刀伤,伤口已经被草草包扎过,大概是苏延人也不愿他受了伤太快死去,故而用粗糙的麻布裹紧止了血。
李胤便忽而沉声道:“我不是给你带了护心软甲,怎会在此处……”
陆鹤行见躲不过了,便只好和盘托出:“那日你冲出帐去救那军士时,我便被后面赶来的苏延人给发现了,本想掏出你给我护身的匕首跟他们拼命,只是实在无半点武艺在身,没几下功夫就被撂倒在地……我担心他们抓了我后拿我的性命威胁于你,便想要扯开软甲自尽,”陆鹤行说到此处,声音和眼睫便一道垂了下去,“只是我实在没用,还未狠心捅进去几分,便被那苏延青年冲上来抢走匕首俘虏了去……”
“我……都是我才累你也到了如此地步……”
陆鹤行桃花瓣似的眼眸低垂下去,便好似揉散了一池秋波,看得人心都碎了。
“你怎么可以想要离开我?”
李胤却不接他的话茬,只是忽然凑到近前去,几乎是咬着牙又说了一遍,“你怎么会想要离开我?”
“什……什么?”
陆鹤行被李胤霎时冰冷的神情给吓到了,下意识的便挪着身子往后退,只是还没挪动几分,便又被李胤一把攥住肩膀拉回到面前,逼迫他直对着那双满含着哀恸和怒意的眼睛。
“陆鹤行,你怎么会忍心离开我,”李胤两只眼睛都泛着吓人的血红色,喃喃道:“只要你在身边,哪怕下油锅我都不会蹙一下眉头,可你为什么那么自私,怎么可以想过要离开我?”
陆鹤行本还想争辩几句,只是身子才往前凑近半分,便被李胤整个的扣进了怀中,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他抓着双手摁在了帐房的梨木窗台上,房内烛火熠熠,房外人影绰绰,哪怕此刻有半分夜风吹过,都可让帐外的暗探看清这堂堂中原浚王殿下同一位带在身边儿的漂亮公子的隐秘情事。
眼见李胤的双手已经扣在了自己的腰腹上,陆鹤行这才反应过来将要发生什么,忙“王爷”、“殿下”的胡叫,软着一把嗓子叠声求饶。
“求求你……至少……别是在这里……外面人会……会看到的……”
“让他们看到你我这样……你便受不了了?那你可看到我,看到我爱你爱的也快要死了,那你怎么就忍心离开我,怎么会蠢到想要以死来护我周全?”
李胤下一刻便一把扯开陆鹤行的亵裤,草草扩张几下,立刻发狠的全数捅了进去,陆鹤行痛的浑身都在发抖,只是仍旧一声也不出,只是趴在窗台上断断续续的抽气。
李胤似乎觉得这还不够,便伸手掰开陆鹤行紧咬的牙关,哑着嗓子道:“不许离开我,不许伤害自己,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你是不是觉得为我好……我求你了,陆鹤行……你听到了吗?”
他说着便狠命一顶,刚巧撞在了陆鹤行娇嫩的软肉上,于是几乎瞬间他腰也软了下去,牙关将李胤伸进口腔搅动的手指磕碰出丝丝缕缕的血丝,这才轻轻点了点头,道:“我……呜……我知道了……王爷、殿下、好哥哥……额嗯……求你了,我们回床上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更了更了,别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