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行……这……你这是做什么……?”
李胤胡乱推搡了两下,只是又怕下手太重伤着了尚且病着的娇弱小公子,凌乱的动作便只歪打正着的扯开了陆鹤行本就穿的松松垮垮的中衣。
除去衣料的束缚,李胤第一次以指腹触到那两个浅而委屈的腰窝,过高的体温似乎炙烫得他一整颗心都要碎了。
也不知是烧退了还是烧的更高了,陆鹤行反手掀开被子,摇摇晃晃的跨坐在了李胤的腰胯上,他实在是太瘦了,这样的动作非但没有带来重量,却只带来了和那燃过了的灯油一同往下摔碎的情潮。
那风热烧的脑子发昏,陆鹤行定了定神,便开始摇摇晃晃的拉李胤的衣领,全然顾不上他自己松松垮垮的白色中衣随着动作已经滑下肩头,细瘦的锁骨若隐若现, 在灯火下明明灭灭的晃着。
李胤从未在陆鹤行清冷的脸上见过如此难以言明的痴迷神情,生怕自己动作大了伤着他,便只好轻手轻脚的捉了陆鹤行的双臂往身侧拉,可是陆鹤行倒的确比他想的上道,腰身一软,就不偏不倚地再度摔进了李胤怀中,唇瓣仍不知餍足的蹭着他的下巴,似乎全然不觉这样的动作带着如何昭然欲揭的暗示。
“我知晓王爷要成亲了,我知晓王爷从此往后便要属于他人了……”陆鹤行说着,已经将中衣褪下掷向一旁,“可是我着实是……”他咬了咬嘴唇,似乎实在是说不出口,只好捉住李胤的手放在自己已经烧的发烫的脸上,这才嗫嚅道,“着实是太喜欢王爷了……”
话音刚落,他眼角便应景的落下一颗泪来,那泪珠似乎也是滚烫的,滴在李胤的下巴上,碎成两瓣儿,带着酸苦的味道。
“此生便只有这一次……求求王爷……疼疼鹤行吧……”
陆鹤行说罢,见李胤仍未有所动作,便又直起腰去拉李胤的亵裤,似乎是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方才几番磨蹭之时,他那东西便已然半硬了。
陆鹤行学着少时偷偷看过的几本市井小话儿里的模样,笨拙而青涩的抚弄起那粗大的茎身来,常年拿着笔杆青葱似的指节摸上并非自己的男物,光是那图景便让人直气血上涌。
李胤似乎是也被那风热烧坏了脑子,此刻是连最后一点推拒的心思也消散了,伸手揉乱的陆鹤行柔顺的发顶,直把他的头也望自己胯下摁。
陆鹤行此刻的脸早已涨红的如同熟透的虾子,只是仍旧乖巧温顺,会意的俯下身子露出鲜红的舌尖。不过或许还是有些太难为情了,细密的快感还未感觉到几分,李胤却忽然望见到胯下有片片细微的湿痕。抬眼一看才发觉,原来是陆鹤行的眼泪,不要钱一样从泛着浅红的眼角往下落,活脱脱一块沁了冰裂的羊脂玉。
到底是实在欺负的有些过了,李胤连忙心疼的止住陆鹤行的动作,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一点点的舔净他眼角残余的泪水,舌尖停留在唇瓣,想要撬开他紧锁的牙关。
“刚刚……碰过……脏……”
陆鹤行语无伦次的说着抗拒的话,却仍旧无法阻止李胤一经放出便难以遏制的欲望,下一刻二人便唇舌相缠,来不及吞下的涎液顺着嘴角滑下落在白的近乎透明的脖颈上,也被李胤尽数舔舐干净,让所到之处的肌肤都泛起一丝更甚的赤红。
陆鹤行的亵裤不知何时也早被脱下,李胤在他后腰垫了几个软垫,这才轻而缓的拉开他的双腿,露出青涩茎身后面那处无人造访过的地方。
李胤顺手拉开床边儿的柜子略一探看,终于寻着前几日自己送给陆鹤行的一盒桂香膏,京城冬日干燥多风,那东西本是送来给他抹在手上免得肌肤干裂的,却没成想第一次打开却是用在了这事儿上。
冰凉油润的东西被指节极其轻柔的化开在紧缩的褶皱上,陆鹤行抱着李胤的另一只胳膊缩作一团,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疼你就说,不要忍着……第一次难免……”
异物入侵的感觉实在说不上好受,但是陆鹤行望向李胤那倾世温柔的眼神,却实在是半句抗拒也说不出口。
退一万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