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段婷语长长的镶钻的指甲指林郇,“你这人什么态度嘛。是不是不会好好跟人说话。还有,你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是要干嘛。跟谁欠你”
‘一百万似的’还没说出口,肩膀被人猛地推了下。
“啊”段婷语大叫,踉跄摔倒在地上。
林郇真的不懂怜香惜玉。
卢星橙被吓到了,正要上前扶人。
手臂却被紧紧箍住。
硬生生被拽回原地。
她踉跄站稳,仰头,与林郇低头看来的视线交汇。
彼此之间,呼吸可闻。
近了卢星橙才发现,男人的眼底盛满了怒意。只是这怒意似乎被他强压着,像生生折断翅膀的鹰隼。
她红唇翕张,还未来得及说话,右臂火辣辣的刺痛感便喷涌,瞬间,从小臂到脖子整个发麻。
烈酒撕咬她手臂上的擦伤,她挣脱,可她那如蚂蚁的力气,对上手腕间钳制的那只大手,如同蚍蜉撼树,鸡蛋碰石头。
卢星橙呲牙咧嘴地抬头看他,林郇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他手上动作干脆利落,几乎没有半点怜悯。
酒液顺着小臂,流过他们交汇的肌肤,裹挟泥沙、血块,从指尖低落入碎石地面。
整瓶酒全都倒完。
林郇脱手,空酒瓶子被他扔开,撞上角落废弃垃圾堆旁的石墙上,碎裂成渣。
在玻璃的碎裂声中,卢星橙瞳孔颤抖。
一滴泪珠恰从她眼角滑落。
是疼的,还是烈酒呛的。她不知道。
“......对不起。”她低下头,声音因自责而哽咽。
可林郇看着她,眸子晦暗,像一汪死水。
第 9 章
稍顿。
林郇移开目光,松开她的手。他利落转身,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嘭地又关上。
因为力气太大,震得整个皮卡都晃了晃。
段婷语从地面爬起来,边拍着衣服上的泥沙走来,眼睛淬毒地边恶狠狠怒视坐在副驾上的林郇。
嘴里吐槽着:“真是,什么人啊。”
这时,冉俊也走了过来。他歪头看卢星橙的手臂,天真地问:“你受伤啦?蹭巷子里的地面了?”
卢星橙握着右臂,目光从皮卡上收回,整理了心绪。
冲冉俊点头。
她很好奇冉俊是怎么知道她蹭到巷子地面的事情,他好像并没有看见。
可冉俊却恍然大悟般长哦了一声,连连点头:“那是该好好消毒。”
卢星辰明亮的眸子里闪着大大的疑惑,她听冉俊说:“步行街的那些巷子,经常有烟鬼进去抽绿叶子。你这伤口不消毒的话,很容易感染。到时候回国万一被查到,麻烦。”
“不过......”冉俊皱眉,肉痛地盯着地面洒落的一千多块钱的'消毒液'。
太浪费了点。
这话他没说。只是,心疼的同时,冉俊又觉得怪异,目光转移到皮卡里,正靠着椅背假寐的林郇身上。
这个平时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居然想都没想砸烂这么贵的酒?
冉俊想到了某种可能,看了眼面前长得很乖的小姑娘。
……
可他想了又想,觉得这更不可能。
......
铁公鸡都拔毛了,那这个世界一定是颠了。
冉俊招呼着卢星橙和段婷语上车。
可卢星橙才刚拉开后座的门,坐在副驾上的林郇倏尔睁开眼,回头越过前厢看她。
车顶的暗黄色照灯将他的头发染成淬金色,眼皮松垮垮耷拉着,看起来像刚睡醒。
对上他的目光,卢星橙的心脏猛地停滞,搅在一块,紧紧的很难受。
“做什么?”
林郇冷漠的声线在狭窄的车厢里回荡,仿佛自带低音响。
冉俊正在扣安全带,闻言抬头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