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从南咬着牙说:“你给花白下毒了?”
如烟闻言笑开了花,她好看的眉眼弯弯,吐出的字却让庄从南绝望。如烟说:“是兰宗主,指使我下毒,栽赃嫁祸给冷梅大人。意在挑起花家和花影的争斗。”
庄从南头疼地捂住了脑壳说:“我耳朵没聋,你不用说的这么清楚。”
如烟打趣说:“我不说的清楚点,我怕公子你看不清楚局势啊。”
庄从南如今头疼的要死,实在不想和她打这种机锋。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就按照师傅说的把这个女人偷偷送出城。要么就投靠花家,把师傅卖了,换自家一线生机。
说老实话,这不是一个难选的问题。按照之前自己的行为方式,他几乎可以毫不犹豫的就把人卖了,反正他入门不过几个月,难道真的有什么劳什子师徒之情不成?
可若是真将人交了出去,眼前的女子没有活路不说,在城中的师傅也会暴露,杀了师傅,可他留下的宝物还会引得各大城池争夺,到时候没有人守护的兰影宗,那么多同门顷刻间便会成为白骨。
他太了解十城这些人多本性了,说的冠冕堂皇,真下起手来,人命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笑话。
阵营的选择这么快就来到了他的面前,他本来以为这一天,起码还要来的更晚一些。
如烟像是看透了他的纠结一般说:“南小公子,你得思考的快一点,不然等守卫司搜查到这里来。你就是想把我交出去立功,也没有人相信你了。”
庄从南大吼了一声:“你闭嘴。”
这个抉择太过艰难,几乎是一场豪赌。赌的不光是眼前女子和他的命,更是再赌他南方城几万人的命,也在赌兰影宗几万人的命。
庄从南苦笑着捂住了眼睛说:“师傅还真是看得起我。我不过是南方城最没用的纨绔子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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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从南还在做无谓的挣扎,花明却果决的多。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机会,这是上天给了他们花家难得的机会。
如今囚住了冷梅,防卫司就在他的手中!加上外城防卫司中他的人手,以及花家在执法堂的人手!可以说血月城如今就在他们花家的掌握之下!
这是绝好的机会!
千载难逢!
只要他想,取而代之也未尝不可!花明晦暗不明的眼神投向了城主府的方向,司马昭之心在暗处窥伺,昭然若揭。
“城主到·······”
一道尖长的声音打断了花明的联想,将他拽回现实来。
来的这么快?
花明皱了皱眉,但脸上仍然没有多少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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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庄重而威严大堂之上,花影端坐于高位。一袭紫衣流光溢彩,如同夜空中最深沉而神秘的星辰,既彰显着她不可一世的地位,又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高贵气质。
她的面容冷峻而威严,眉宇间凝聚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双眸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当她开口训斥下人时,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量,每一个音节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
“尔等身为防卫司中之人,居然让一个弱女子从你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她的言辞严厉而直接,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大堂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下人们无不低头垂首,屏息以待,生怕自己的任何举动都会引来更加严厉的责罚。
就在这压抑的氛围之中,花明姗姗来迟。
一进门,花明便痛苦流涕地跪在了地上说:“城主,属下失职!属下有罪!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种事!还害了我们花家的孩子,属下真是万死难逃其咎!”
这老狐狸,哪里是在请罪!这是在逼她表态呢!
花影脸上带着笑,亲自走了下来将花明扶起说:“大伯,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大伯你的功劳,我都看在眼里。花白出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