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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醒来,她反倒是精疲力竭。
早上家里的茶楼忙,姑姑便托店里的员工送了?早点来。
吃过饭后,有两个医生和一个护士又引着她去做检查。
做过检查后,其中一个医生和护士先行离去,只余下一个医生。
贺星芷攥着包包,眨眨眼看着眼前这个医生,“医生,还要做什么检查吗?”
这是位男医生,个头比她高了?许多,带着口罩,只能看清他的眼睛。而贺星芷刚刚做检查时将眼镜摘下放到包里,还没来得?及戴回去,在她视线里,她也仅仅觉得?这医生初具人形,别?的什么也看不见。
“嗯,麻烦你跟我来。”
贺星芷蹙了?蹙眉,只觉得?他的嗓音耳熟,只是她又感觉自己好像没听?清医生的话,下意识地歪了?歪头,问?:“跟你走?”
她说着,从包里掏出眼镜重新戴上。
“嗯。”
只听?见对方轻点了?一下头。贺星芷便跟在他身?后侧走去。
医院有些大,大得?贺星芷到现在也记不清自己病房的位置,若是现在让她走回自己住的病房,她觉得?自己铁定?找不到。
她搓着被空调吹得?有些凉的手?,跟着医生进到一个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室内。
贺星芷眨眨眼,只看见左侧墙边有个控制台,墙前有一个巨大的全息投影屏,“医生,这是要做什么检查?”
医生转身?站定?在贺星芷的面前,微微垂下头摘下了?面前的口罩。
见到眼前这副熟悉的面孔时,贺星芷惊得?近乎说不出话来。
她只觉得?医院的纯白墙壁以及消毒水的味道都如潮水退去那样骤然消失,眼前唯一能看见只有面前的这个人。
他像是从一幅历经千年的古画中走出,浑白的房间,只有他的身?上拥有色彩,而周遭的一切模糊成一片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