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芷循声抬起头,对他摇了摇头,“今日我?已经试过了,尺寸很合身子,感觉没什么问题了。”

“试过了?”

宋怀景有些诧异,“阿芷可?弄明白这婚服要如何穿到身上?”

贺星芷又?摇了摇头,“不懂啊,但是有红豆还有刘嬷嬷帮忙呀。”

“不说了,我?叫红豆帮我?先把婚服收起来?吧,看起来?这般贵重,我?好怕我?弄坏了。”

宋怀景弯着眉,看她?腾地一下站起身,叫来?红豆她?们?帮她?理?好婚服收好。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退去,贺星芷看着红豆消失的背影,回头时发觉宋怀景还站在原地。

“怎么了?”贺星芷有些好奇地讲脸探到他面前。

如今她?早就习惯自己这模糊的视线,只是与宋怀景说话时,她?总习惯挨得很近,近到她?要能看清他的眼眸。

“想起从前你都是让我?为你换的衣裳,如今觉得我?于你而言不是唯一的。”

“这不是看你忙吗,哪好意思麻烦你呢,而且婚服,都差不多样子的,到时候成亲昏礼时,也能见到。”

她?环住宋怀景的腰,将脸贴在他饱满的胸膛上蹭了蹭,又?道:“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那么早就看见我?穿婚服的模样,感觉一点惊喜感都没有了。”

“嗯,阿芷说的也不无道理?。”宋怀景就这般被她?哄好了,收起杂乱的思绪将她?抱回床榻上。

“虽然是春时,但天?还是冷的,今日怎的穿这样单薄的寝衣。”

贺星芷被宋怀景三下五除二地用被褥裹了起来?。她?挣扎了几下,将腿从被褥中伸出,勾住宋怀景的腰,“我?想。”

她?只是这样简短的两个字,宋怀景便知晓她?心?底的意思了。

贺星芷望着他,只见他的喉结滚了滚,她?便按捺不住地贴上去轻轻地咬了一口。身前的人如同江水决堤一般便迎了过来?。

窗外,京城维持了半月之久只属于春节特有的喧闹渐渐沉寂。

床榻的帐幔垂下,将室内的缱绻和暧昧与外头的沉寂隔开,又?是被暧昧亲昵充斥满屋的一夜……

他们?的婚事?定在春日,在贺星芷生辰之前。春节过后,便是赶急赶忙地准备成亲仪式。

虽两人皆无血亲在世,许多流程得以从简,但以贺星芷富甲一方的身份以及宋怀景参知政事?的职位,加之圣人亦亲临,这成亲仪式倒显得颇为隆重气派。

不过对于贺星芷来?说,这只是走一场流程。只是她?对这昭朝的成亲仪式还是颇为好奇,不免还是有些许兴奋。

在昭朝,成亲仪式于黄昏开始,吉时到,参政府灯火如昼,宾客如云。

昏礼中折腾新娘子的事?都被杜绝了,但贺星芷还是被累得精疲力竭,连遮面的团扇都快举不稳了。

大大小小的仪式过了总算回到床榻上坐着,回到房中那些礼法便通通被抛弃了,不仅没有人闹洞房,一回到屋内,红豆便将贺星芷头上的簪钗取了下来?,为她?梳直披发。

宋怀景不知如何脱身,先回了房一趟。

他蹲在床榻前,握了握贺星芷微凉的手,“阿芷若是饿了,便吃些吃食,若是困了便先睡了去。我?迟些再回来?陪你。”

团扇背后的贺星芷悄悄打了个哈欠,点点头,她?与宋怀景早就圆过房了,便也不用非要在成亲这日做些什么。

想来?他也还有些应酬,需迟些才回房。

好在宋怀景不能碰酒,去外头顶了天?也只是喝多些茶,贺星芷也不担心?他会喝醉。

她?吸了吸鼻子,“怎么闻到好香的味道。”

“我?带了只烧鸡来?。”宋怀景笑道,“阿芷快些吃东西别饿着了,要什么吃的便叫春霜她?们?帮忙拿。”

“好。”贺星芷索性将团扇放下,在宋怀景离去前捧着他的脸吻了一口。

贺星芷吃饱喝足,甚至在屋内漱了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