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宋怀景何时结束一切,又抱着?昏睡的她?擦拭清洗身子,紧接着?回到房中整好床铺将她?放回床榻上,贺星芷都一概不知?……

只不过清晨醒来的时候,她?的四肢和整个躯体与平日不一样的感知?,又提醒着?贺星芷他们?昨夜做了什?么,真的是彻头彻尾的一场欢娱呢。

除夕这日,府中颇为热闹,不仅要准备今夜的团圆饭,还要准备自?家主子的生辰。

好在宋怀景此前也鲜少认认真真过生辰宴,这些事也从?未为难过仆人,只让他们?更在意团圆饭便好。

贺星芷将给宋怀景准备的生辰礼在白天时才送给他,是一对?配对?的玉佩,还有?一个香囊。

看着?香囊上精细的针脚,宋怀景便知?晓这并非她?缝的。

贺星芷挠了挠鼻尖,“那个,我又不会针线活你又不是不知?道嘛……这香囊里的药材,是我亲自?抓的,这也能算是我做的吧。”

她?虽不知?晓这昭朝生辰礼究竟有?何等细致的讲究,但自?小看多了那些古装剧与话本小说,里头翻来覆去?总说,女子表达情意都要亲手缝制一个香囊赠与心上人。

不过她?是绝对?不会去?学女红的,主要是自?己实在手笨,毫无天赋,学了也是无用功,那还不如花银子定制一个。

至于这个玉佩,贺星芷倒是花了不少心思才弄来的。

她?记得他们?之前有?一个黑白双鱼玉佩,但她?那枚不见了,这段时日却?总见到宋怀景还是时不时便佩戴他那枚。

贺星芷便想着?重新弄一对?,这样便又能配上了。

“喜欢吗?”

宋怀景搂着?她?:“阿芷送我什?么,我自?然都是欢喜的。”

他顿了顿,将唇瓣贴到她?耳边道:“当然我更喜欢阿芷昨夜赠与我的。”

“宋大?人,堂堂参知?政事,切不可白日宣淫!”贺星芷呼了一声,语气夸张地打趣道。

“阿芷我可什?么都没说。”宋怀景装作无辜道。

明明这一日,如往常一般平平无奇地度过了,但宋怀景却?总觉得太过幸福,幸福地宛若一切都是自?己编织出来的幻境,甚至觉得自?己下一次再也抓不到这样的美满了。他只能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贺星芷身上。

由于正月初一要举办元旦大?朝会①,在京所有?品级的官员都必须参加。

宋怀景需要在天色未明的寅时便要醒来,沐浴焚香身着?繁复庄重的紫色朝服,头戴进贤冠进殿。两人并未守岁,而是相拥着?早早入睡了。

此事虽重要,但他醒来时小心翼翼,没吵醒贺星芷。贺星芷还在睡梦中时,他便乘着?马车,在护卫的簇拥下前往宫门。

贺星芷一觉睡到巳时,正吃着?早饭时,朝会已结束,宋怀景也回了府。

她?口里正嚼着?大?肉包子,打眼?看去?便看见了一抹紫色的身影。虽然看不见脸,但能穿这样式颜色衣物?的人,也只有?宋怀景了。

宋怀景一回府,便问了青霜绛雪,让她?们?告知?自?己贺星芷此刻在何处。得知?她?在用早食,他便快步走到屋内,用侍人端着?热水给清洗干净双手,才摸了摸贺星芷的发顶。

贺星芷还未来得及梳妆,因?为醒得晚了但又饿极了,便先用饭。

直到宋怀景走得这般近了,她?才看清他的朝服,紫色的锦袍上,金线绣出的纹样在冬日暖阳中流转着?光泽,玉带勒着?他劲瘦的腰身,头冠将他衬得面?如冠玉。

平日里对?着?她?总是一片温和的宋怀景此时脸上还带着?难以说清的威严。

“哇,你这身好看得紧。”

贺星芷笑嘻嘻地低语,又伸手摸了摸,不愧是二品官员的朝服,“制服诱惑搁哪都是实在的。”

宋怀景坐到她?身侧,握着?她?的手,顺势摁在自?己的胸膛前。

“阿芷可是觉得我这身好看?”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