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成璟以及三司的长官都没有限制贺星芷,她若是?真想进出参政府,不对,如今应该叫做宋府,也并非不合理。

贺星芷要是?想钻牛角尖,她定是?不管不顾,想进就进想出便出。

“你怎么不和国师割席,怎么不和宋墨他们撇清关系,只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

“阿芷,你不一样。”宋怀景将双手?扶在?她的双臂两侧,“你不一样!”

贺星芷怔住,除了在?床榻上?,她鲜少见到?宋怀景如这般失态。

“阿芷,我已经见着你‘死’过一次了,我不敢了,阿芷,我不能让你淌入危险之中了。”宋怀景说着话,连嘴唇好似都在?发颤。

“阿芷,我求你了好吗,你本?就与这一切事没有干系。”

贺星芷咬着牙,怔怔地看着宋怀景,她总觉得?宋怀景定是?还?有事隐瞒她,但她是?官场之外的人,他有事不想与她说也合情合理。

但是?在?她的思维中,这一点也不合理,宋怀景明明说着有多爱她,结果自己?遇到?事情却还?要自己?硬生生扛着。

她是?贪财好色,但不代表她会在?宋怀景遇到?危险时自己?会不管不顾地跑路。贺星芷在?想,宋怀景可是?不信任她?

“取消婚约就取消婚约,反正我有的是?钱,红豆之前也念着找个赘婿好一点,以后要是?想了,再找一个好看身材好会照顾人的赘到?我家里也不是?难事。”

贺星芷瞥了一眼他的肩头,不等宋怀景说话,自顾自地快步离开。

宋怀景望着门口已然消失的身影,垂下眼睫时,手?背上?砸落下一滴液珠,四溅的液体好似晕开一朵花。

贺星芷走出门口时,红豆豆依旧撑着伞,“东家,怎的了?”

“没事。”

见到?贺星芷好似有些生气的模样,红豆下意?识拍了拍她的背顺着气,“东家,现下我们要去哪?”

“这是?我家,还?能去哪呢,反正我们在?后正房那边住着,又不影响宋怀景这边。”

贺星芷咕哝道?,牵着红豆的手?气冲冲地回了自己?许久未睡过的卧房。

也不知道?是?宋怀景,还?是?李知晦的缘故,贺星芷继续住在?宋怀景府中,倒还?真的没人管,除了府中多了许多不认识的侍卫在?她院子前巡游、每日出门进府时都要搜身,她的日子照样过。

不过她好像与宋怀景冷战了,一连三日别说与他说话,连面都没见过。

这几日她吃饱早食便去金禧楼忙,等日暮西山时再回府中洗浴休息。

贺星芷撑着脑袋望向门外,夕阳的余晖金光洒在?门前,不知为何?此时的心情竟格外的平静。

这几日,她并不知道?宋怀景那边的情况,顶了天也不过是?日日都在?审问他。

贺星芷晃晃脑袋,嘀咕着自己?为何?又在?想宋怀景。正巧红豆穿着一身豆绿跑了过来,“东家,饿了没,晚食快准备好了,先喝点汤?”

“好呀。”

贺星芷摸摸肚子,正巧也饿了,只是?她还?未走坐下,张掌柜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道?三楼雅间的贵客说吃食出了问题,非要见他们东家一面。

“出了问题?”贺星芷皱起?眉,她对于后厨规制以及食物管控向来严苛,怎会出这样的纰漏?

但这客人包了三楼最?豪华的包间,虽不知身份,但总归是?贵客,她放下筷箸,提起?衣裙步履匆匆跟着张掌柜走向三楼。

只是?走到?三楼时,未见到?预想中的问责,贵客只道?要与贺东家一人商量,张掌柜只好退出门外,与此同时,贵客的侍从将包间门掩上?。

贺星芷扯出十分客气的笑,将打好的腹稿说出,问贵客何?食物出了问题。

两位贵客却没有立即回话,那男子贴在?他夫人身侧,耳语了一句:“还?真的和子昭说的一样,她目不能远视,没有认出我们二人。”

贺星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