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没忍住吃了块糕点,中午几人围在一块吃了午饭。过后便与红豆他们打牌打发时间,玩餍足了才开?始收拾过两日?回京城的包袱。

直至暮色渐沉,贺星芷从盥洗室出来,一身清爽地走到院中,发梢带着湿润被松松垮垮地挽起。

晚风拂过,带来一阵浓郁的肉香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酒香味。

贺星芷进了庖屋,想瞧瞧东坡肘子做得如何了,本以为是厨娘在做,却未料到看见了宋怀景的背影。

“宋大人?”贺星芷探头探脑,只觉得唾液疯狂分泌。

只见他微微弯下腰,看着火候。

“怎的是你在这?看火候?”贺星芷纳闷问道。

“这?肘子是我做的,自?然是我在此看火候。”

“宋大人还会做饭?”

“当然,从前我们还在微时,也没多少?银子请厨娘,在家中向来是我做饭的。”宋怀景不着痕迹地提起从前的事。

他一边看着火候,一边又转身拿起了刀。

贺星芷了然般点点头,总感?觉宋怀景十分全能,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贺星芷悄悄打开?盖子看了眼咕噜噜的汤汁,“好香哦。”

“阿芷从前可?喜欢我做的饭了。”宋怀景笑道。

他说的是实话,从前,他总怕贺星芷吃不饱,尤其?是夏季天气炎热胃口不好,他学着做了很多菜式,发觉她顿顿都吃得很多,但?体质还是偏瘦。

贺星芷见宋怀景拿着另外一个肘子,“这?个也要做吗?”

“嗯,做水晶脍,这?东坡肘子加了酒,我吃不了。”

“啊,那你不要加酒嘛,对不起,我不记得你不能碰酒了。”

她语气有?些愧欠,是她随口说的想吃东坡肘子,结果宋怀景好不容易做的菜,他自?己还不能吃……

“无妨,不加便不好味了,本就是特意给你做的菜。”

宋怀景拿着刀,虽许久未下厨房,但?刀功还未退步。

刀尖切到砧板上发出砰砰声响,贺星芷好奇地在庖屋四处张望,忽地听闻菜刀铛啷一声砸落在砧板上,紧接着是宋怀景的一声闷哼声。

她转身,只见宋怀景举着左手,殷红的鲜血从虎口流出,沾染到他的右手上,又蜿蜒着向手臂流去,滴滴答答地溅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