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琅眼光倏然?一闪,语气有些急切,“说她什么?”
“说她,”苏玉珍停顿了一下,“不贞。”
赫连琅一愣,冷着?脸不说话。
苏玉珍见他怀疑,又急忙搬出证据,“臣妾说的是真的,臣妾真的听见了这些话。”
赫连琅皱着?眉,沉声道,“何时听来的?”
“昨个?梅花宴,臣妾邀请了不少世家和豪族的宗妇赏花,臣妾就是那时听说的,”苏玉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着?,“这事原本臣妾也是不信,但这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臣妾就不敢不信了。”
赫连琅一团乱麻堵在心头?,脸色如铁,“她们都说了什么?”
“这怎么说啊......”苏玉珍嘟哝了一句,神情十分为难,“她们说李惟与我三弟苏慕青暗通款曲,而李惟早已将身子交了出去。”
赫连琅骤然?站起身,寒声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苏玉珍见状,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陛下!臣妾并非胡言乱语,三弟虽然?是庶出,性情顽劣,不堪教养,但这件事牵连到苏家,臣妾不敢乱说啊!”
赫连琅气上心头?,身子一晃,险些跌倒在地?,“你可知年后的二月初二就是她和魏王的大婚之日,你现在说这些,可知道后果?”
苏玉珍泪眼婆娑,伏在地?上,求饶道:“陛下,臣妾只?是把?听来的话说与陛下听,并没有旁的意思,陛下应该是知道的,臣妾有口无心,平日里就喜欢听这些不着边的事,臣妾真的不知道......会惹得陛下生气!”
赫连琅咬了咬牙,又坐了回去,手扶着?座椅把?手,脸色慢慢地?阴沉下来,呵斥道:“你该打!”
“陛下,臣妾是你的女人,在这偌大的皇城里,唯有陛下能护住臣妾,是臣妾的依靠,”苏玉珍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蠢相做到底,“今日,臣妾只?是太过思念陛下,所?以才按耐不住心思,前来探望,臣妾方才所说之事只是道听途说,想让陛下听个?乐子,可臣妾太蠢了,好心办坏事,竟然惹得陛下动怒,臣妾该打,该罚,也自知无能,愿意交出凤印!”
郑懿听得心惊肉跳,赶忙递上一盏热茶,“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苏玉珍不依不饶的哭诉道:“陛下怀疑谁也不该怀疑臣妾啊!”
赫连琅紧紧攥着?拳头?,厉声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你把?这些人的名字一一说出来,朕挨个?过问!若所?言为虚,皆以辱骂朝廷命官论罪!”
苏玉珍瘫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臣妾忘了,当时人太多,臣妾听完只?想着?赶紧把?事情告诉陛下,所?以没留意。”
“你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朕真是看错你了!”赫连琅大手一挥,冷森森道,“回你的椒房殿去,不要在和人提起这件事,包括你的家人!”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苏玉珍悲从中来,全身阵阵发冷,抽泣了一会儿,痛声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