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绛抿了抿唇,小声道:“我们去东都有地方住吗?我方才听.....那位王爷说,让我暂时先住他的府邸。”
李惟道:“王府还?算是安全的,去吧。”
李绛听着她?的语气有些不对劲,环顾四周,遂又问道:“阿姐不去吗?”
此时,另一辆马车上,赫连熙盯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脸色不怎么好看,眸子?漆黑凶狠,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恶狼,果断将奏报军情的信件扔进了火盆。
乔彦不禁汗毛耸立,“主子??”
“你亲自去一趟北阳城,重金安抚好苦主,别?让家属闹事?,此事?一定要?压下去,”赫连熙眸子?微微眯起?,沾染了杀伐果决的阴鸷,“还?有派人盯好伍信,警告他,若是再闹出?这档子?,本王不会再给他擦屁股。”
乔彦犹豫了一下,不太苟同他的解决方法,“主子?,伍信这次强抢民女的事?,影响实在太恶劣了,要?是再这么包庇下去......恐会连累主子?,毕竟他是您一手?提拔上去的。”
赫连熙的脸色阴沉下来,“一个萝卜一个坑,战场上瞬息万变,本王把他从府州的位置上踢下去,谁来顶替?”
乔彦低着头,没再说话。
平襄王在军中的威信极高?,他的死?寒了不少武将的心。年纪稍大的告老还?乡,身患旧疾的在家养病,告假的告假,抱病的抱病,反正都是百般推辞,如?今的朝廷还?有几个能用的武将?
诚然,苏尔勒还?在,季云琨也在,可朝廷敢用吗?他们不敢,这些人心里都记恨着朝廷,反咬一口?都有可能。
伍信不能杀。
自逢骨关失守,北阳城就成了东都的最?后一道防线,若是北狄人来犯,也就他还?能带兵挡一挡,可这人,贪图美色,屡屡在这上面犯事?,以侮辱他人为乐,惹得城内百姓怨声载道。
乔彦道:“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