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戏虐,眸色冷淡的盯着他的脸,“那就是外室了?”
裴鹤玄的手指抚过杯沿,睫毛下是浓密的影子,“不是。”
“那我们合作吧,我心甘情愿给你做外室,你给我自由,”李惟的语气很平缓,让人听不出情绪,“反正你在我身上下了毒,我也逃不了。”
裴鹤玄听完这话怔了一下,那些字如同一把刀一下下的戳着他的心窝子,“我以为你会让我帮你杀了赫连旭。”
李惟眼神一黯,装出来的平静没能维持太久,“我的仇,怎能让旁人来报?”
“旁人?”裴鹤玄咂摸这两个字,眼底划过恶劣的光,忽而轻笑一声,下一刻,他倾身扼住李惟后颈,把人压在书案上,“李惟,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恢复身份,就不只是杀了赫连旭这一件事,你还有阿姐,还有弟弟,还有平襄王的旧部,这都是你要顾及的事。”
书被碰掉了一地,李惟没有反抗,手指攥着绯红色的官袍,喘了一口气,“所以我才没答应她回去,我若是死了,不能连累她们。”
没有记忆就没有羁绊和牵挂,所以她的决断很果决。
“要是让你的好姐姐知道你是这个想法,她得多心痛?”裴鹤玄揽着她的腰往怀里带,轻轻含住她的唇吮吸着,一点一点攫取着她的气息。
两个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李惟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仰着头没吭声。
色是杀人刀,酒是灾祸苗,裴鹤玄不想败在色上,他忍得一身热汗,没收着手劲,捏得她手腕发红,漆黑的眸子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却与平日里凛然的算计不同。
屋里是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声音里带着的喘息和欲望。
显然,裴鹤玄的定力不够。
李惟耳根发烫,绯红色一直蔓延到颈项,她被吻得喘不过气,偏开了头,下巴抵在宽阔的肩膀上喘息。
“抖什么?”裴鹤玄半眯着眼睛吻她的脖颈,解开衣带后,手探入衣裙,温热的掌心慢慢揉捏着她的腰身,“不是已经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