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帮我搬家。”
顾谨深吸一口,明知故问:“搬去哪?”
“以后我就住你这,可以么?”
“住一辈子?”
白韫弯起嘴角,看着明亮皎洁的圆月:“怎么可能住那么久。”
顾谨也跟着笑,月光落在眼底,倒映出对方的轮廓,“就住一辈子。”
第四十四章 危机
白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动了动手臂,想撑着身体坐起来,全身酸痛的像是被卡车反复碾过,连骨头都是软的,她低骂一句顾谨混蛋,才发觉嗓子也干涩的说不出话,干脆又躺了回去,转头看着熟悉的房间。
当初刚跳槽到和安,搬家也搬得匆忙,剩下很多一时半会带不走的东西还扔在北榕路这边的房子里,后面直接进来了组拍戏,两边的房子没住上多久就都闲置了,蔚姐倒是请了家政定期过来打扫。
白韫睁着眼躺了一会,伸手摸向床头的手机,给顾谨打了个电话,对方接得很快。
“你在哪?”
顾谨抬手示意陈觅先暂停,语调转而变得温和:“在公司,很快回来,厨房里温着水果玉米和鸡蛋,你起来记得吃。”
白韫懒懒地“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扔下手机,起床去洗漱。
看着镜子憔悴的自己,她没好气地吐掉嘴里的泡沫,倒出洗面奶抹在脸上。
她觉得自己昨天就是被顾谨哄得上头了,硬生生陪他在江边吹了两小时的冷风,早上醒来头果然是痛的。
江岸上有不少租借设备的店家,顾谨借来一顶车载帐篷安在车上,打开后备箱,两人并排坐着,看波涛汹涌的江面,灯火通明的建筑倒映在水里被波纹揉碎。
他们一边吃烧烤一边喝啤酒,天南海北,扯东扯西地聊着,从过去聊到现在,听白韫讲她是如何一路靠“陌生朋友”自驾到西藏,听顾谨讲他在国外吃不惯白人饭,第一次下厨直接触发了烟雾报警器,连消防车都来了。
到最后白韫实在熬不住,披着顾谨的大衣,安静地靠在他肩上,与他十指相扣,晚风混着水汽浸湿了发丝,浓郁的夜色在江面铺开,盖了层薄云的月亮洒落清冷的光,起浪后反射出点点星光。
顾谨搂着她的腰,问她想要什么礼物,细密的吻落在额头,酒意上浮,她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粉,眼里满溢着情欲,叫人深陷其中。
她攥着他的衣领,口红蹭在上面留下暧昧的红痕,不高兴地嘟囔着:“阿谨,你送我的戒指,尺寸不合适了。”
“那我再送你一枚。”
萌的顾谨想笑,脱口而出的话却哽咽着,生硬扭曲的语调像在压抑着什么情绪,他伸手揉着白韫右手中指的第三指节那里本该戴着一枚素戒,印着浅淡的勒痕。
到目前为止,他一直认为戒指像是一道约束,时刻提醒他自己是属于白韫的,要检点、要守身如玉,他喜欢时刻握住她的手,穿过指缝,听着戒指碰撞发出的轻响,低头虔诚地吻住交叠的戒指。
就算是在国外,他也始终戴着戒指,时间久了,转动戒指都成了下意识的行为,他总觉得只要戒指还在,白韫就没有离开,每转动一圈,烙在心里的规束也就缠得更紧一点。
他想用戒指套住自己,也想套住白韫,两个人一起窒息、沉溺,他要拉着她一起在欲海中流连、起伏。
回国后顾谨终于摘下了戒指,他拿这枚戒指作赌,迟早会把白韫追回来,就算是用抢的,他也要把她带回来。
事实证明,他胜利了。
“不想要……”
白韫摇着头,柔软的发丝扫过胸脯,痒痒的,顾谨用手垫着她的头,笑着问她:“那你想要什么?”
“就要你吧,顾谨。”
她点着他的胸口,仰着头看他,突然嫌弃地皱起眉,“你是阿谨吗?怎么跟记忆中的不一样?变老了好多。”
顾谨顺着她的长发,叹息一声:“因为我们都长大了。”
白韫想推开他,“太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