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突然传来一阵振动,她低头翻过手机想要查看消息,身上却陡然增加了不小的重量,熟悉的木质香调钻进鼻腔,悬在半空的手被握住,她慢慢卸了力,整个人放松地靠在顾谨怀中。

月光在地上落下一片皎洁的白,映出两具交叠的身躯,白韫仰头看着他,伸手捏着他的脸:“你怎么也在这?”

顾谨想了想,只是说:“给你祈福。”

不说白韫也能猜到一点,她眨了眨眼:“你妈要你来陪她的?”

“嗯,她来给未来儿媳妇算卦。”

白韫哪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是你们家的儿媳妇。”

顾谨低头与她的额头相触:“迟早会是。”

男主挺会

第三十五章 拒绝

风一吹卷起地上枯黄的落叶,悠悠荡荡地落进泥土里,细密微弱的虫鸣和着在山谷间回荡的风声,树影婆娑,极轻浅的呼吸交织着,白韫转了个身,环住顾谨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前,鼓动的心跳声震得她脑袋发蒙。

她突然生出一种错觉,就好像他们双双抛弃了那些或光鲜或惨淡的身份,远离了城市,也不去思量未来究竟要如何,当下算不算是在逃避,在山里过着平淡如水的隐居生活。

在这种安宁的环境下,她总是不由自主地艳羡起往日的小确幸,更期盼着稳定平和的生活,细水长流。

凌晨的风带了湿气,凉意袭上后背,白韫瞬间清醒,想起方才那些荒唐的念头,兀自发笑。

顾谨撸猫似的揉着她的脑袋,低头看着她嘲弄的眼神,轻叹一声:“不高兴?”

“高兴不起来。”

抱得够久了,白韫推开他,坐在石凳上整理着衣服,瞥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下山?”

顾谨只当她是身体不适,惹得心情不好,之前她也是这样,经期的那几天脾气总是不稳定,需要人陪着,他倒是乐得扮演这个角色,毕竟人在脆弱的时候,心理防线也极容易被攻破。

白韫就是这样慢慢习惯了依赖他,也变得很难再离开他,他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她生活的各个方面,直到连回忆中都处处是他的身影,他满意于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更对她的依恋感到兴奋。

面对白韫的嘴硬,他则会用更猛烈的攻势回应,就算是死缠烂打,也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独属的印迹、气味、习惯,让她看清自己飘然沉醉的样子。

思绪回笼,顾谨脱下大衣替她披上,“今天下午吧,我妈都在这庙里待一天了,她每年有段时间都会来寺庙吃斋念佛,通常也就待个两三天。”

白韫支着下颚,愣愣地看着山腰处沿着山路绵延而上的灯光,打了个哈欠:“阿姨还不是在操心你的事,这么大了都叫人放心不下。”

“是她自己要多想。”

顾谨在她身侧坐下,要牵住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揉捏着,“我回国后是把一切都打理好了,就差个枕边人,她着急。”

白韫算是发现了,顾谨是一刻也不肯闲,手里或者怀里一定要抱着点什么,像个贪玩的小孩,或者说,他本质就是个顽劣的稚子,拈酸吃醋,霸道地占有、攫夺。

她冷眼看他:“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顾谨穿过指缝紧扣住,看着纠缠在一起的手,得逞地笑着,凑近了与她四目相对:“母亲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你不如去她那替我说说好话。”

“她不会阻挠我们的。”

“我们又不是要准备扯证结婚了,阻挠什么?”

白韫皱起眉,心里总有点不对劲从到南城开始,他就反复提起类似的事,甚至说起了结婚,即便是家里人在逼他相亲,他也不至于这么急切的想越过她的意愿,直接把两人的关系定下。

她不悦地看着他的眼,想从中找出些破绽,对方却坦坦荡荡地迎上她的视线,展露出暗藏了许久的野心:“想跟你长期交往,总得先把家里人搞定。”

白韫哽住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他:“我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