喽,白小姐好。”
江洛安推开车门走下驾驶位,隔空把钥匙抛给顾谨,绕过车头,撞了他的肩一下,揶揄地说:“你快跟人家解释一下啊。”
顾谨一把拽住白韫,接住钥匙,“他就是过来相亲的,相完就走,不碍事。”
白韫总觉得这个不碍事意有所指,回头狠狠踩了他一脚,拉开车门,坐进最里面的位置,抱着双臂转头看向窗外。
顾谨甩着手中的钥匙,绕到驾驶位坐下,打下窗户冲江洛安喊道:“你帮忙把后面的几位也送回去,我先走了。”
车内,死寂般的沉默很快蔓延开,白韫觉得郁闷,莫名又上了顾谨的贼船,她就应该态度强硬地甩开某人的手,然后径直离开。
白韫气得想跳车,为了转移注意力,一个劲地盯着手机,点开这个软件翻翻又退出再点开那个软件,看了半天实际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她快被自己气笑了。
注意到后排的动静,顾谨主动开口:“要听歌吗?”
“好好开车。”白韫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语气冰冷,说完抬头从后视镜中看见自己,她挑了挑眉,缓慢地移动视线,而后就与顾谨的目光撞上。
手指轻点着方向盘,他沉声说道:“白韫,我没有撒谎,我也不会骗你。”
冲动之下的愤怒消散后,事情的真相都变得明晰,心中某些隐秘而鼓胀的情绪像是一团充气的球,突然“啪”的一声炸开,空气中似乎都多了点糜乱的味道。
白韫全当没听见,继续刷着手机:“要是不想跟我殉情就给我好好看路。”
“那我还是选择跟你殉情。”
顾谨笑着转动方向盘,车子在路边停下,安全带被解开的声音像是崩断理智的最后一根弦,撕下了两个人的矜持假面,她仿佛听见他在耳边说:
“想看的话,过来坐我腿上。”
白韫顿住手,这回是真被气笑了,也是真的看开了,嘴唇上很正的红色衬得她像是初绽的玫瑰,明艳妖冶。
她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还是依着顾谨的意思,顺从地用行动表达了同意毕竟吵架不影响吃肉。
白韫脱下裹住全身的风衣,就好像是脱去了一层遮羞布,她变得赤裸而纯真,完全暴露在顾谨的目光下。
她慢悠悠地弯着腰跨过中控,裙摆被撑开,撩至大腿根部,雪白光洁的肌肤落进某人眼底,更加重了呼吸声,而后她就被揽进怀里,背压着他的手,抵在方向盘上。
顾谨低头吻住她的唇,一点点描摹着她的唇形,不急不躁地引诱着她张开贝齿,白韫还在疑惑怎么他平常更有耐心,舌尖却忽然侵入腹地,缠住柔软,轻松掠过上颚,酥麻的痒让她身体发软,抓住他的衣领的手用力,在平整的衣服上留下两道抓痕。
车内的温度瞬间升高,燥火点燃了身体的每一处,顾谨突然全数退出,白韫抿着唇,迷茫地看着他眼底流转的情欲,而后伸手捧着他的脸,主动吻下去。
白韫对自己的欲望总是有非常清晰的认真,她钟爱顾谨的肉体,所以她甘愿沉沦,但她讨厌确认关系后需要面对的各种麻烦、争吵,所以她更喜欢两个人现在的身份
“情人”就意味着她不需要任何心理负担,不需要对谁负责,更不需要知道对方真实的情感状态。
白韫一边应付着顾谨,一边检讨自己为什么要对他的事这么上心,甚至想他想到了失眠的地步,还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未婚妻而焦心,她完全是在浪费精力和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