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韫看着那件珍珠色的针织毛衣,抬眼与她对视着,攥紧了手有些不知所措,对方把衣服往前递了递,温柔的眉眼倒是与顾谨有几分相似。

“你叫什么名字?”

她没脸同这样一位和蔼的长辈发脾气,乖巧地低着头:“白韫,谢道韫的韫。”

“是个好名字。”岳曼文观察着眼前的姑娘一瞬间收敛了戾气,简直要笑出了声,偏存了要逗逗她的心,“为什么不要?是觉得这衣服不好看吗?”

白韫抬头与她对视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实话实说:“你是长辈,我不敢要,这很没大没小。”

“没事……”

“妈,那外套你自个穿就行,你身子可比她弱。”

一直默不作声的顾谨突然有了行动,光明正大地绕过二人,站在白韫身前,脱下身上的风衣想要替她披上,侧边的关黎很快格挡住他落下的手,语气冰冷:“给我就行。”

顾谨觉得憋屈,但还是把风衣叠好递给了她,退回原位,超经意间扫向白韫的目光始终得不到回应,看着她整个人被宽大的风衣包裹住,心里又蔚贴不少。

他轻笑一声,主动出击:“白小姐要跟我们一起吗?”

第二十九章 沉沦

“不用。”

尽管很不想给顾谨好脸色看,但碍于长辈在场,白韫还是好声好气地解释道:“我们要坐大巴去桐庐镇,那边不在市区里,就不麻烦你们了。”

宽厚的黑色风衣裹着全身,衣摆一路垂至脚踝,鼻腔间都是熟悉的乌木沉香混着爽朗清新的风铃草香她今天喷的香水是祖玛珑的 Wild Bulebell。

白韫有一种自己被顾谨从身后紧紧抱住的错觉,而偏偏她也贪恋这种味道。

顾谨没说错,她的确很喜欢被他抱着搂着,臂膀从腋下穿过环住腰,前胸严丝合缝地贴着后背,头亲昵地靠在肩头,心跳在某一个间断点停拍,又以相同的频率同步,汹涌的爱意满溢到让她想要流泪。

长出半截的袖子被堆至手肘处,她主动拽住关黎的手臂,拢了拢衣领,看似无意地低头侧身,却恰好躲开顾谨的目光。

岳曼文探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在空气中流转的甜腻酸涩已经发酵出了酸臭味,她要是再看不清他们之间的那些事,她干脆也别当顾谨的妈了。

她看着躲在关黎身后、冷着脸生闷气的白韫,心里只觉欢喜,她一直都知道顾谨有个从高中就很喜欢的女孩,还愿意为了她同家族对着干,现在来看大概就是眼前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