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说:“你又懂多少?”
顾谨挑起一缕头发,细细地捻着发尾,低头在她颈间嗅了嗅:“懂你对自己真心的逃避,懂你不想负责的任性,懂你对那股眷恋之情的渴望,更懂你对我的依赖。”
到嘴边的话顿了顿,他换了种说法:“你什么时候能承认你真的离不开我?”
白韫抬手抚上他的脸,眉目传情,轻柔的话似水淌过心尖:“如果你真的懂我,你就不会贪心地一直想要越过这条安全线,我对你的依赖,仅仅只有肉体。”
顾谨握着她的手,叹口气:“这么多年了,你这性格真是没变。”
她抿了抿唇,想把手抽出来:“我就特别讨厌你这样,好像什么都看的透,好像我的什么你都知道。”
“明明你什么都不懂……”
手终于被松开,白韫起身就要走,顾谨的动作更快,压着她的肩,低头吻上她的唇,强势而霸道地扣着她的脑袋,口腔中空气被迅速剥夺,她羞恼地捶着他的手臂,换来的却是更加深入的索取。
良久,白韫终于得到解脱,她推开顾谨,大口喘着气,又听见耳边传来冷淡的声音:“韫儿,我们好好谈谈。”
圆桌前,两人相对而坐,白韫背对着窗户,身后的夜空被一点红色的闪光划破,飞机迅速穿入云层消失不见。
她收回视线,问道:“你想谈什么?”
“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你到底在生什么气?”顾谨双手交握,上半身前倾,“白韫,你总是没有伪装出来的那般洒脱,又不愿意把话同我讲清楚。”
因为不是所有事情都能讲清楚的。
白韫只觉得胸口发闷,想要离开这里的心情愈发强烈,她甚至不敢看他:“我知道自己很别扭,但这跟你没关系吧。”
他哼笑一声:“怎么没有,我得保证自己情人的身心健康不是?”
白韫咬着下唇,之前演练了千百遍的对峙话术在此刻却显得格外说不出口,她狠心地说:“你也知道我们是情人,就不应该幻想着与我交心,我们不是在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