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装了一天好,现在又变回这个德性了,白韫不高兴地抱住抱枕,手机被扔在脚边,开了免提:“你要这么认为,那就是咯。”

“那我现在就去把他赶出国。”

白韫啧了一声:“……你幼稚不幼稚,他是回国陪母亲的,又不是来找我的。”

顾谨沉默着,视线扫过屏幕上白韫与沈颂今一起唱主题曲、一起在综艺上嬉闹的照片,心里那根刺在不断膨胀,刺破了理智,最后脑子里只剩下各种疯狂的念头。

他不在意白韫把他当工具人,利用他的权力、他的资源,也能接受现在与她维系的这种不正当关系,只要白韫能一直待在他身边,他可以无止境地退让。

人对于自己珍惜的事物总是有无限包容,所以顾谨也可以包容白韫的所有任性。

但他接受不了,白韫有一天会拥有除他以外的亲近异性或者暧昧对象,顾谨最清楚他是如何借着这层身份上位,又怎么可能给其他人留下机会。

沈颂今是哪来的臭男人,还想趁他不在的时候挖墙脚。

嫉妒在暗处疯长,他像个固执又自私的小孩,蛮横地霸占了白韫身边的所有位置,连同她阴晴不定的情绪、任情恣性的疯狂也不愿与人分享,无情地驱逐一切有可能威胁到他地位的存在。

顾谨闭了闭眼,把烟头按进烟灰缸里,嗓音沙哑:“白韫,对你而言,我究竟算什么?”

“很好用的工具人,各方面都是。”

这是实话,白韫从不掩饰自己的意图,若是对方表现出任何不情愿,她也会潇洒地离开,给彼此留一点体面。

她深吸一口气:“顾谨,你到底在不安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嘴边的话突然顿住,白韫突然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回到了现实,她差点忘了,她早就同顾谨分了手。

现在,他们只是见不得光的情人。

她懊恼地咬着唇,把手机翻了个面,弯腰摸向矮桌抽屉里的百乐,抽出一根烟夹在指间,她才想起来手边没有打火机,烦躁地把烟盒扔在地上,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顾谨喉结滚动着,移动鼠标叉掉页面,吩咐陈觅买通营销号,通知公关借这个机会加大辟谣力度。

妒火从脏器往全身蔓延,每呼吸一次都觉肺部被灼烧着,他从齿缝间吐出一句: “白韫,是我先来的,一直都是。”

“先来的也未必就一定是最后赢家。”

电话被直接挂断,白韫愣住了,她直挺挺地倒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出神。

她讨厌这种令人心碎的场景。

最讨厌的,还是她比钢筋混凝土还硬的嘴,明明可以同顾谨解释清楚,却非要把事情闹成无法收场的地步。

白韫像要炸开的气球,所有情绪憋闷地堵在心中,释放不出去,也消化不了,她走下沙发去捡落在远处的烟盒,刚弯下腰,眼尾突然多了一抹红。

她捡起烟盒,起身去卧室的抽屉里找打火机,翻遍了所有抽屉,终于在包包的夹层里找到藏在口红下的打火机。

一支烟抽完,她拿起手机给顾谨打了个电话,铃声还没响 2 秒就立刻被挂断,如此反复,在第五次被挂断电话后,她猛地把手机摔在沙发上,烦躁地把头发揉成一团杂草。

“有种你永远别理我!”

顾谨看着这条消息,僵硬的嘴角轻轻上扬,又迅速落下,按灭手机,抬头看着眼前与怀中女人拥吻的沈颂今,厌恶地皱起眉。

“你的粉丝们知道你是这种人吗?”

沈颂今推开身上的女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看向顾谨,语气平淡:“我已经不是偶像了,粉丝喜欢的是在台上唱歌跳舞的沈颂今,不是我。”

顾谨嗤笑一声:“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那就勉强算你有一个优点。”

沈颂今毫不在意,自顾自给坐在旁边的女人倒了杯酒:“你都不想知道我把你叫出来的目的吗?”

“不管是出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