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甜的。”
白韫是在买好食材去公寓的路上接到谭念慈的电话,他带着歉意地表示临时出了点事,今天大概没法招待他们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她问得很直白,并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
白韫还是比较了解自己这位好友的。
谭念慈沉默着,白韫也不急着催他,伸手穿过车位的缝隙,拍了拍顾谨的肩,示意他把车停下。
车子继续往前行驶了一段,停在路边,电话那边又传来一点动静,很快再度归于平静,而后是谭念慈低哑的声音,艰难地说:
“方淮他看到了网上的消息,现在精神不太稳定,抱歉。”
白韫几乎能听到他尽力压抑着的吸气声,颤抖的尾音透过话筒传过来,敲碎了平静的表象,想象中定格的画面自中心出现无数条裂缝又向外扩散。
她还想着,今天是他们隔了五年后相聚的第一天。
白韫扬起一抹惨淡的笑,语气放柔放轻,就如同过去安慰他一般:
“没事,下次聚也是一样的,你这次在国内不是会待很久吗?”
“谢谢。”谭念慈平静地应了一声,掩饰性地向白韫展示自己已经没事了,而她也配合地说几句安慰的话,挂断电话。
白韫下了车,站在车前把口袋摸了个遍,直到视野中出现一双皮鞋,抵着她的鞋尖。
她下意识抬起头,顾谨夹着一支烟送到她嘴边,整个人挡在她身前,替她挡住裹着寒意的秋风,“冷吗?”
她张嘴咬住,又看见他掏出打火机,突然发出一声闷笑,“阿瑾。”
顾谨指腹用力按着打火机的拨片,不动声色地看她,笑着问:“怎么了?”
白韫眼里的笑冷下去,变得漠然,“我想我们要加快进度了。”
顾谨上前一步,拨开机盖,明亮的火焰一瞬间跳出,他用手挡着递到她嘴边,火舌在眼底摇曳,跳窜着往上舔舐,熊熊燃烧尽最后一点留恋
对安定而和谐日常的留恋。
他的语气并不明朗,是同她一般的阴冷,混进干燥的空气中,被风撕碎,“你想要什么样的结局?”
白韫拿下烟,转头吐出一团白烟,眯起眼睛看烟雾在风中散开、飘远,“据说橙柠被收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