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帮白韫。”
许冉一眼就瞧见白韫嘴角破了皮,伤口看上去很新,仍有艳红的血渗出,又被舌尖卷去,不难想象在她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她在白韫身边坐下,揶揄地说:“旧伤没好又添新伤,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轻重,身体怎么样了?”
白韫装听不懂,笑着给她剥橘子,“那点小伤,都快好了。”
“能走路吗?”
“还要再过一两周。”
许冉接过橘子,掰下一半,强硬地塞回她手里,“咱们是不是太久不见,都生分了。”
白韫笑了,“哪有?”
许冉扭头看了眼,视野被玄关墙挡着看不到两个人的身影,只是想也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不会和谐。
她身为旁观者,看得总是比处在三角形里的人清晰,一边是亲弟弟,一边是亲徒弟兼半个妹妹,其中又牵扯了不少利益关系,总归是没那么好站队的。
许冉当初总是抱着点庆幸,以为沈颂今出国了事情便会变好,谁料这就是糟糕的开端,后面家里又逼着他同秦家联姻,硬生生压断了他的脊梁,她看着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再之后白韫顺顺利利地跳了槽,她很快就意识到这是顾谨的手笔,莫名松了口气
也算彻底断了沈颂今的念想,只愿他不再纠结过去的事,说不定未来还能与秦家的姑娘发展出一段不错的感情。
若真能这样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许冉收回视线,尝了口橘子,酸的她皱起眉,却见白韫神色自如地吃着,心里一惊,不敢轻易下论断,只是说:“太礼貌了,我都有点不适应。”
白韫硬着头皮把橘子咽下去,心里默默吐槽自己怎么偏挑了个酸橘子,面上还同往常般开起玩笑:“我对长辈一向很有礼貌。”
许冉像是听见什么笑话,“是,有礼貌,之前跟我可不是这样的啊,就喜欢背地里蛐蛐我。”
白韫端起茶水灌了一大口,勉强冲淡点口腔里的酸涩,“当时年轻嘛。”
“你现在也年轻。”
许冉余光瞥见顾谨和沈颂今一起走过来,刻意放大了音量:“这伤虽然不严重,总归麻烦,某人可不得寸步不离地照顾你。”
白韫警铃大作,帮着顾谨说话:“有阿姨帮忙的,而且他还要工作。”
“没关系,这段时间我都是居家办公,照顾她没问题。”
这话是顾谨对着许冉说的,语气温和,态度自然,确是打起了十二分态度面对娘家人的考核。
顾谨在白韫身边坐下,手环藏在袖子里,铃声响起的瞬间,她剧烈咳嗽起来,大概是用力太猛,她突然干呕几声,脸涨的通红。
许冉挪近一步,拍着她的背,紧张地说:“没事吧?现在天降温的快,你要多注意身体。”
“啊、啊,没事,就是呛到了。”白韫心虚地笑笑,“谢谢冉姐关心。”
许冉察觉到什么,试探地问:“刚才我是不是听到了一阵铃铛响?”
白韫只好解释说听错了,悄悄握住身边人的手,忿忿地掐着他的掌心。
顾谨明白她的意思,轻笑一声,靠近了点低声问她:“想上厕所?”
这声音说小也不算小,刚刚好能让许冉听见。
白韫瞪大了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顾谨,不懂他是如何理解出这个意思,
“你……”
顾谨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手臂穿过双腿,托着膝弯,拦腰抱起她,朝许冉颔首,“您随意,我先带她去卫生间。”
白韫羞的全程把脸埋在顾谨怀里,捏着他的小臂,进了卧室才敢抬起头,一口咬在他嘴角上,算是报复,“你有病吧?”
顾谨受用地闷哼一声,换了个姿势,抱着她抵在墙上,去寻她的唇,急切的接吻在某个时刻默契地停下,他借着喘息的间隙,腕部蹭着她的大腿,袖子移至手肘,铃声有规律地响起,与喘息同频。
“……帮我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