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气没喘上来,剧烈地咳嗽几声,盯着顾谨的目光恨不得将人贯穿,抽筋扒皮,饮血啖肉。
张兰茹嫌弃地将人推开,看向摄像头,苦口婆心地劝道:“结婚这事急不得,人品如何、对方家庭如何都是要认真考察的事项,现在离婚多难啊。”
白韫刚想开口,顾谨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她的指腹,示意她不必再为自己说话。
她感受着手心的湿热,轻笑一声,十指相扣的双手被抬起,大大方方地摆在腿上,叫手机对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你紧张什么?他们是我的亲人,往后也会是你的亲人。”
至于以后是多久的以后……无需计较。
顾谨的心像是被烫到,猛地颤了颤,酸涩翻上喉咙,脱口而出的话也变得混乱:“叔叔阿姨,我们已经谈了八年……”
白康年的话从画面外传来,咬牙切齿:“你不准喊我叔叔!”
顾谨很快改口,急切而笨拙地承诺:“白先生,我是真心喜欢白韫,也是真的想对她好,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过去也的确做了很多错事,我在慢慢改正,也希望您能监督我做到自己说过的话。”
他忽地想起年少时期的毕业典礼,和现在是何其相似
主席台之上,他缓慢地说着伪装成演讲稿的情书,文字剖开真心,交托给白韫,往日的牙尖嘴利变钝变柔,字字斟酌,句句踟躇,通过音响传遍礼堂的角落。
结尾的那句情话自动消了音,台下的人只能看见他嘴唇翕动,却不知道方才他当着全校人的面向一个女孩告白,除了站在后台、此刻离他最近的白韫,身着纯白礼裙,拿着话筒的手里还夹着提词卡。
鸣谢致辞,两个人并肩而站,视线交汇又错开。
休息室里,她撩开裙摆,大胆地跨坐在顾谨身上,低头咬住系到顶的纽扣,唇扫过前胸再到颈间,最后被人吻住,撕咬、溃败,深入腹地,灼热的温度攀升,滚烫的欲望被盛夏的蝉鸣掩盖,他们好似在偷情。
白康年被这个架势吓到,“你……”
顾谨继续说:“我求求您,成全我,请给我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