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来一声极致隐忍的闷哼,两具交叠的身躯颤抖着贴合,他看清了她失焦的瞳孔,低头吻过泛红的眼尾。
顾谨低声哄着,将人翻了个身,掐着她的腰又进去了,掌心顺着肚脐向上,抚过之处皆是一阵轻颤,覆住柔软,慢慢揉捏,不急不缓地给予,故意磨着她,听耳边带着哭腔的求饶,大步往里探入,动情地含住她的耳垂,舍得给两人解脱了。
情欲上浮,梦与现实交融,他满心欢喜白韫还是属于他的。
床头的闹钟突然响起零点报时,顾谨猛地睁眼,看着床上凌乱的一切,叹口气,卷起床单揉成一团,捧着扔进洗衣机里。
天际边缘卷起浅色的白,他躺在客卧的硬板床上,疲倦地闭上眼,不去想破镜究竟能不能重圆,他想要的始终只有白韫,想要实现她嘴里不可能的地久天长,哪怕是用最不正当的方式。
如果好事不能成双,他至少要实现最低劣的愿景,白韫恨他多一点还是爱他多一点都没关系,对象是他就好。
顾谨翻过印有顾海骅生平介绍的那一页,语气渐冷,“我不可能让同样的事情发生两遍,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
签字笔落在桌面上,顾琅开了口,却带着教训的意味:“这些话你应该去找母亲说,我的想法跟父亲一致,只是对你偏心,才会一直由着你做出这么些任性的事。”
他看着自己曾经最崇拜的哥哥,语气也冷下来:“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嫂子能受得了你?”
顾琅摘下眼镜,棕色的瞳孔里没有深情,沉寂到似乎要吞没所有投过来的视线:
“我不会跟她结婚,她也不需要对我付出真心,为了利益去忍受我这样的人,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哥,你真是我见过最没担当的男人,不想负责还要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顾谨合上宣传册,看着封面“荣安集团”四个大字,脸上的讥讽归于平静,“我拿手里 5%的股份与你做个交易,这个买卖应当很划算。”
顾琅微扯着嘴角:“我费了那么大劲才替你讨回来的股份,你倒是潇洒,说不要就不要。若真想做慈善,不如转让给母亲,或者给你的女友,给我没用,我不打算更进一步,现在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