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酒精吞没了理智,他今天搞得颇有点报仇雪恨、莫欺少年穷的意味。

一切结束后,邢钧随着自己的本能,去拥抱亲吻怀中的时雪青。时雪青想躲也躲不开,他颤颤的,还在呜呜。

平日里假装清清冷冷的绿茶居然拥有得天独厚的好韧带,文艺疏离的声音哭起来时,也很动人。

邢钧听说过一个说法,男人在做零这件事上,一开始很难感觉舒服,大多是难受。

时雪青的哭声却不一样。比起难受,更多了点软和媚,好像甜腻腻的棉花糖,完全没有平日里那故意装出来的文艺味儿。

或许时雪青比起勾搭女人,更适合勾搭男人这一点,并不是邢钧不甘心的妄言,而是有事实依据的。譬如时雪青真的有点天赋异禀。

邢钧不再多想。在沉入睡梦之前,他又一次低头去吻时雪青。时雪青被他的吻堵住嘴唇,只从唇角发出一点又一点的,沙哑的气音。

脸颊烫得不行。邢钧于是捉起时雪青的手腕,把他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上。

……

一夜过去,邢薇等人早就从酒吧回来了。天也蒙蒙亮了,海浪拍打着白沙滩,属于夏威夷的新一天终于来临了。

时雪青沉沉地睡着了。他一身狼狈,蜷缩在邢钧的床上。比他体型大一圈的、野兽一般的男人则暂且心满意足地抱着他,让他的整个身体都缩在自己的怀里。

只是过了一会儿,男人又开始在梦里皱眉。

暂且满足的错觉过去了,他此刻,还是很不满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