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雪青居然在担忧他花太多钱了。邢钧一愣,而后心里暖暖的:“不碍事。这些都是我精挑细选过的、能升职的。”

时雪青“哦”了一声,隔一会儿,他压低了声音说:“你找的那些安保团队和佣人,靠谱吗?你一个人,他们会不会糊弄你、偷你东西啊?”

怔了怔,邢钧又想起了那年夏天,在这里疯狂地刷他的卡的时雪青。看着眼前成熟了不少、也心里更在乎他不少的时雪青,邢钧在心中温暖的同时,还有一丝酸涩。

在少女摘采槲寄生的名画下,他一把抓住时雪青的手臂。喉结滚了滚,邢钧最终低沉地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怕他们偷我东西。”

“……”

“一个人再活70年,孤苦伶仃,很容易被人欺负和骗钱。”邢钧说,“两个人,就不会了。”

时雪青张嘴。他低了低头,居然没说什么话。邢钧只握着他的手腕,久久不动。

邢钧知道,自己该把这段关系的主动权完全留给时雪青的。他曾经错误地开始了他们之间的第一段关系,那么第二段关系,就该由时雪青决定要不要开始。

他不想冲动、不想急促、不想让时雪青觉得受到冒犯。可洛杉矶的阳光穿过窗玻璃,在走廊前方落下一地窗棂。邢钧想,他终究还是忍不住。

“时雪青。”他低声说,“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

“我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能和你相爱的话,这辈子都不会再孤独了。”

时雪青凑过来,吻了他的嘴唇。

两个人在槲寄生下接吻。洛杉矶阳光正盛,邢钧觉得自己的唇角和手指都被照得滚烫。

滚烫的唇角,吻着时雪青的嘴唇。滚烫的手指,抱着时雪青的细腰。

经年的积重,57趟来往于美国与欧洲之间的孤独旅程,终于在天使之城落入了最后的终点。

……

大晚上的同居一屋,看着山下的星星之城,两个人居然有了种新婚燕尔似的羞涩。时雪青洗完澡就跑去沙发上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