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或黑色的西装,和另一个人一起走进某座教堂。

时雪青说过,他看见过他的校友在M大的教堂里举行婚礼,他觉得那种场景很美。他很羡慕。

没有公寓了。另一座房间里的时间开始流动,时雪青走出了公寓。

身体冰冰凉凉的。邢钧在门边站了很久。好一会儿,他盯着地毯,开始自嘲。

他究竟是在做什么呢。早在四年前,他就应该接受这种未来,不是吗。

时雪青会成为别人的男朋友,没有傅瑞延,也会有其他人。

或许他原本就不该在斯特拉斯堡这站下车。于是在那之后,他还可以怀着幻想,把清洁工进屋打扫的灯光当成是时雪青的灯光,在跨年前站在丽兹酒店楼下,吃一颗时雪青吃过的马卡龙。

邢钧关上门。他觉得自己该睡一觉了,也许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就在这一刻,又是吱呀一声。

隔壁的门,开了。

“早点睡。”傅瑞延温和地说,“明天见。”

“嗯。明天见。”

邢钧躲在门背后。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做这种事。时雪青从傅瑞延的房间里出来,披着一件羽绒服。

他的毛衣与长裤,都完好。耳钉和手链,都整齐。

时雪青在走廊上停了一会儿,而后低着头,走向角落里的电梯。邢钧看着他的背影,骤然间被冲动俘获。

他披着羽绒服匆匆冲出,电梯的数字却开始不断跳动。一层,两层……电梯最终停在顶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