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直到他听见邢钧说:“时雪青。”

“嗯?”

“没什么。”

好几次,他觉得邢钧看着自己,想要说话。可好几次,邢钧都选择了沉默。

终于有了困意,时雪青上床了。去年今日,他在世界上最繁华的曼哈顿。今年今日,他却在S城郊区的小酒店里,等妹妹考完月考。

可一百万个曼哈顿,也比不上一座小小的中学。

眼皮渐渐沉下时,他终于又听见邢钧说:“时雪青,我在想……几年前,我给邢薇当哥哥的时候。”

“……”

“我觉得她不懂事。虽然,我一直没去看过她,但我为我和她争取到了那么多钱。花完这辈子,花到下辈子,也用不完的钱。我为我们准备好了那么实用的生活,她凭什么哭着闹着,说我不爱她。”

“……”

“我一直想不明白,直到看见你,我明白了。”

狭小的酒店房间模糊了关系的边界。或许是因为见到了时雪蓝,时雪青觉得邢钧这一刻不像他的金主,而像是他的多年好友。

“明白什么?”时雪青说。

邢钧匆匆地看了他一眼,又把自己的眼睛藏进了黑暗里。

“明白了,我原来,真的不会爱人。”

如果爱一个人,就一定要让他知道。

如果爱一个人,就一定要让他明白,他在自己的心里,是什么身份。

如果爱一个人,就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