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还急啊。”时雪青拿着手机,努力让自己开玩笑,“都不像你了。”
虞珩又轻轻地“嗯”了一声。片刻后,时雪青听见他说:“L大,要不要再试试?”
“L大?”时雪青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不行的,我肯定申不上的。他们一年也不招多少人,我又是外行……”
“再试试吧。美国亚洲的申请了这么多个,也不差这一个。”虞珩说,“我又看了看你的作品集。L大喜欢会讲故事的人,你可以给他们讲一个故事。”
“……”
尽管去欧洲,一直是时雪青的梦想,可在申请时,时雪青申请的,也几乎都是美国的学校。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会有惰性,即使他也申请了一两所欧洲的学校,但时雪青不觉得自己会在能被那几所东海岸的美国学校录取的情况下,再去那里。
可L大是不一样的。它对于许多设计师来说,都是梦想中的殿堂。
只是从硅谷到L大,已经不是六个半小时那么简单了。它是十数个小时,是跨越国境线,是一趟又一趟跨越了大西洋的旅程。
时雪青拿着手机,看着病床上的人。
向来刚硬的人在生病时,竟然也会很脆弱。邢钧睡着,一向凌厉的双眼闭上了。他嘴唇发白,干得有裂纹。
时雪青另一只手有拿起沾水的纸巾,擦了擦邢钧的嘴唇,给他一点润泽。
不会有一趟又一趟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