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弹射了一下,自己把自己弄伤了。
他离开店里时还有点尴尬和恍惚,脑袋里全是刚才穿孔师劝他考虑清楚了再来的画面。回想起开始之前,穿孔师反复检查他的护照,想确认这个亚洲人是否成年的模样,时雪青更尴尬了。
怎么没人告诉他打这东西这么疼啊,像是在被刀捅。时雪青沮丧地发现自己有时候做事是挺冲动的,中午刚觉得这东西美, 也没做好攻略,下午就巴巴地跑过来了。
而且,他现在才知道,打脐钉没那么容易长回去,和耳洞不一样。时雪青找了个小店吃晚饭,有点心有戚戚焉。一个人反思的时候,很容易承认自己做错了。时雪青这时候,觉得自己是有点思虑不周的。
手机这时候却震起来了。时雪青低头一看,是邢钧发来的消息。
邢钧:“在干什么?”
金主来查岗了。时雪青舀了一勺子石锅拌饭,回复:“在家写作业呢。”
邢钧:“今晚都在家写作业?”
邢钧怎么又像个查房的一样。时雪青回复:“嗯嗯。”
邢钧:“挺乖的。”
时雪青看着那句“挺乖的”半天没说话。他真的觉得挺别扭的。按理说,时雪青对学习也挺重视的,邢钧给他发奖学金,他也挺高兴。可不知怎的,邢钧这大半个月关心下来,反而让他有种迟来的不愉快。
他忽地就想起派对王那句笑嘻嘻的“小孩子”。邢钧这时候又回复他:“上次你说很棘手的那个作业,最后怎么样了?”
“弄完了。”说到这个时雪青就有点汗颜。上回教授心血来潮,搞了个新模型,让他们写代码弄。时雪青代码能力依旧薄弱,几乎弄不出来。邢钧问他在为什么烦心,他就顺口说了。
没想到邢钧让他把课件发过来。时雪青登时一愣,荒谬地以为金主要帮他写作业了。结果过了一会儿,邢钧给他发回了一个故意抠掉中间部分的、残缺不全的代码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