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雪青不知道, 眼镜哥其实住在Vic,也就是当地最贵的, 被他觊觎已久的那家奢侈公寓。从奢侈公寓开车到抹茶店,要花十分钟。

时雪青喝了一口抹茶,心里琢磨邢钧是否正在被印度人折磨。傍晚一下很有事做。特属于留子的、傍晚没有局就只能靠三国杀艰难度日的孤独,转眼烟消云散。

孤独不是无聊, 而是煎熬。是好像人人都有事干,自己却永远无法融入本地人的煎熬。

眼镜哥来了一句:“我把电脑打开了。”

时雪青回过神来。他暗骂自己走神, 专心和眼镜哥一起做作业。

眼镜哥是好学生,时雪青也是。两个人写了一会儿代码,眼镜哥忽然来了一句:“你今天真好看。”

时雪青也看了自己一眼。平时见同性时,时雪青是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的。

但邢钧在嘛,服务精神让他专门吹了一下头发。锁骨发顺顺滑滑,新戴的眼镜也造型优雅。尽管他依旧穿着带学校logo的外套,但领口拉链拉开的程度,也经过他的计算。

你也喜欢清纯款?

时雪青想对眼镜哥开玩笑,但落落大方地算了。最终, 他只是对眼镜哥文艺又温和地笑了笑。

连句谢谢也没说。

眼镜哥却因为这一笑手上一抖,紧张得代码连续写错几十行。时雪青看着绿油油一片,眼前发黑,在心里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