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呢。难道是因为时雪青太懂事了。

痛苦没有人问,邢钧就绝不会说。直到很多年后,邢钧才明白这种不好的东西,一直是他性格里的大弱点。

打开了一点的宣泄口,又合上了。

只是抱着时雪青时,他忽然想起,在邢薇出生之前,在亲爸松口给舅舅打钱时,他们一家好像也有过一个很好的夜晚。他的亲妈已然显怀,却亲自下厨,煲了一锅很美味的汤,还做了海鲜生腌。他的亲爸环着亲妈的腰,说怎么想起来亲自下厨。

他在旁边吃饭,看着亲爸答应给舅舅的店追加投资,一家三口,好像都笑得很幸福。

而第二天周末,他爸以带他去儿童乐园为借口,与秘书私会。邢钧拿着气球回来,听见他爸对秘书说:“今天用的香水真不错。”

“怎么不在家陪你老婆了?”

“她身上一股油烟味,哪有你香。”

手一松,红色的气球就飞了满天,再也抓不住牵引气球的线。

小孩子的记忆不靠谱。六岁的他很快忘记了这件事,直到被舅舅扇耳光后,它才又从记忆的海洋里翻涌上来,刻骨铭心地刻到了血肉里。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这些飞掉的气球。

时雪青只在邢钧的怀里想。邢钧的家庭生活不幸福,他在这方面下手干什么,没得又唤起邢钧的PTSD。

以后不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