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体温枪。
夙沉烛对准朝暮生额头一测:“额温38.4度。”
“低于38.5度,只能算低烧。”朝暮生走到车道旁,看着一排闪烁的警灯,停下了脚步。
夙沉烛问:“在看什么?”
“人性。”
夙沉烛看他:“看到人类为了自己的欲望,连血亲都舍得牺牲,对他们失望了?”
“是也不是。”朝暮生缓缓摇头:“我看到了一个人,为了救亲人,放弃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陈月并非涉案人员,但她作为陈家的知情者,也要去警局配合调查。
上车前,她往身后看了一眼,看到站在道路旁的朝暮生。
她笑了笑:“谢谢。”
“她在跟你道谢?”刘秘书看懂了陈月的口型。
“她是陈家难得的厚道人,其实任由陈放去做祭品,等陈放死了以后,再挑起陈宥与陈老头的矛盾,才更符合她的利益。”提到陈月这个陈家人,刘秘书难得有个好脸色:“现在陈老头,陈家老大老二都涉案,陈家的家产也不知道落到三个孙辈谁的手里。”
“陈老头还有个女儿,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朝暮生吸了吸鼻腔有些发烫的鼻子:“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