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肯定佐助不介意?佐助说过他要振兴宇智波,以后为了子嗣,他定然是要和别人结婚的。”

听到这话,水门一阵心绞,不可避免地想象了一下佐助和别人结婚生子的场面,只是想一下便觉得无比痛苦绝望,也知道那并不是不可能,眼神渐渐晦暗下去:“别说了前辈,只要佐助不嫌弃,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手的。”

“你……”纲手被他决然的神色惊到,心情复杂久久不能平静。

木叶持续下着小雪,好在火之国的冬天不是太冷,只是偶尔一阵风让人感到幽幽的寒意。

宁次关上窗户,走到床边坐下。床头的小桌上摆放着一盆盛开的兰花,整间屋子都弥漫着兰花的幽微香气。

他拿起枕边的草雉剑,用绸缎仔细地擦拭,渐渐的,目光就有些失神。

“宁次大人。”一个女仆在门外轻声道,“族长大人请您前往祠堂,雏田和花火小姐已经到了。”

“知道了。”宁次回过神,将草雉剑小心收好放到枕下,这才动身前往日向一族的祠堂。

宁次快走到祠堂门口时,忽然看见水门从里面走出来,日向一族的长老们跟在一旁恭敬地将他送离,水门温和地笑着说了什么,长老们连连点头。

等四代火影离开了日向族地,日向的长老们仍然站在大门口,脸色都有些凝重。

“局势要变了……”一个白发苍苍的长老感叹。

另一个长老摸着胡子道:“除了初代,四代是木叶威望最大的火影,日向曾经也一直是四代的拥护家族,他这是来提醒日向啊。”

宁次疑惑地远远目送水门离开后,这才走进祠堂,就见日向的现任族长日向日足坐在祠堂大厅的正中间,雏田和花火站在两侧。

宁次走过去,朝日足躬了躬身:“族长,有什么事。”

日足望着他恭敬有礼却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微叹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一直独自接下忍村的事务,与族中人甚少来往,我也明白,你对日向宗家仍然心怀芥蒂。”

“不敢。”宁次微垂着眸,平静道。

雏田看着他,有些难过:“宁次哥哥,这些年,其实父亲和我们都一直在想该怎么消除你心里的怨恨,消除长久以来的,宗家和分家之间的隔阂。”

日足语重心长道:“宗家和分家本来就是一脉相承,你的父亲是我的亲弟,我本想从我们这一代开始舍弃笼中鸟的桎梏,可是,前代日向长老们顽固地秉承传统教条,始终未能实现。”

宁次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

“这次战争中,日向牺牲了很多族人,四代火影的话,不仅是警醒,也是给日向指明了一条路。”

“四代?”宁次愣了愣。刚才四代前来,是对日向长老们说了什么吗?

“无论是宗家还是分家,在残酷的战争面前没有任何区别。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如果现在一直坚持那些狭隘的所谓的宗族之别,我不希望将来的某天,日向一族最终走向分裂的对立局面,甚至,和宇智波一族一样,落得凄惨的结局。”

听到最后一句,宁次神色一动,终于抬起了眸。

“现在日向的长老们不会再反对,我也可以不受阻碍地去完成这件事,给你和你的父亲,以及分家的人一个交代了。”

宁次仍然疑惑,眉头微蹙。

雏田郑重道:“宁次哥哥,从今以后,日向一族就拜托你了,也请多指教!”

宁次不解,看了看日足:“这是……”

日足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黑色的金属盒,上面雕刻着属于日向一族的白眼族徽,起身走到宁次面前:“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孩子,我和你父亲是兄弟,你和雏田花火一样,都是我的孩子一样,不该承受这不该有的诅咒。”

说着他抬手按住宁次额头,口中低声念着什么。

咒印发作,宁次顿时头疼欲裂,脸色一白捂着头就要倒地,雏田和花火立刻抚住他。

“坚持住,宁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