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等将最后一丝毒质从心脏上小心翼翼地切割下来时,扉间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佐助胸前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好在他根本感觉不到痛苦,否则这过程完全能让他生生疼死,这也是扉间在他还有气息时都没有这么做的原因。

扉间定了定神,对宁次说:“你把佐助放下平躺,你也躺下。”

宁次依言将佐助轻轻平放在地,然后靠着佐助躺下,深深吸了口气,始终紧握着佐助的手。

扉间又道:“这过程你会很痛苦,尽量忍耐,实在受不了……”

“我可以的。”宁次目光坚定。

扉间再次抬手,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涌出一缕查克拉,凝聚成一道尖锐的足有半指长宽的锥形查克拉刃,接着猛然朝宁次心口刺下,轻轻划出一个两指宽的开口。

“唔!”宁次皱紧了眉,死死咬着牙,额头很快冒出了冷汗。

扉间眯起眼,又猛然抽手,只见他指尖牵引出了一条血动脉一般的查克拉引管,引管一端连接着宁次心脏,扉间又迅速将另一端刺入佐助血肉模糊的心口,将两人的命脉连接在了一起。

宁次心口不断涌出暗红的血液,带着强烈搏动的生命力,通过那条查克拉引管,缓缓注入佐助心脏。

扉间也立刻用医疗忍术进行辅助,加速佐助致命伤的愈合。

宁次脸色很快苍白,被生生抽取生命力的痛苦是常人绝不能想象的,他几乎忍不住要喊出声,可他用力地咬住下唇,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只转过头,深深凝视佐助的眉眼。

“水门”跟“迪达拉”守在佐助身旁全程看着,两人都受到了触动,忍不住看向宁次,眼中浮现出深深的感激。

身体在迅速失温,宁次到后来甚至都感觉不到手脚的存在,只剩下无尽的痛苦,视线阵阵发黑,脑海中像是有一个巨大的漩涡,不断将他的意识吞没。

扉间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因为佐助的状况没有丝毫起色,虽然他的伤口在缓慢愈合,可脉搏和心跳却依然没有起伏,大量生命力涌入他体内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波动。

而宁次的生命力却在极速下降,早已流失过半。

扉间沉着脸看了看佐助,又看向宁次,发现宁次脸色惨白,而且目光已经开始涣散暗沉,情况越来越不妙。

再这样继续的话,恐怕不仅佐助救不活,宁次也得丧命。

“不行,必须马上停止!”扉间说着就要切断引管。

“不要!”宁次惊慌地睁大眼伸手拦住扉间,这突然的动作一下子让他脸色更为苍白,他的声音已经有气无力,却依旧决然坚定,“不,不能停,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