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没有立刻回复,然而神色却越来越凝重,眉头紧皱,双手覆盖在佐助伤口上不停释放出淡青色光芒。

佐助双眼紧闭,眉目间凝着痛苦与挣扎,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梦魇。

水门紧紧握着他的手放在心口,蓝眸被绝望痛苦的阴影笼罩,低哑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你不能有事……”

扉间咬了咬牙,将治疗强度加持到极限,几乎连秽土之躯都感受到了吃力。

然而佐助的情况始终没有好转,那些黑色雾气早已深入他的五脏六腑,死死绞缠于心脉,扉间拼尽了全力也无法化去黑雾,更不要说突破黑雾屏障去修复被破坏的心室。

佐助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胸膛起伏的弧度也越来越小,脉搏的跳动不可回逆地一下一下变慢变轻。

最后,那如星芒般微渺的搏动,在最后一次无力的起伏后,彻底停止。

扉间神色一变,整个人都愣了。他闭了闭眼,缓缓收回手。

“佐助他……”水门抬头看去,呼吸随着心脏颤抖起来。

扉间垂下眸,深深叹了口气,摇头轻声道:“太晚了,他的心脉几乎被绞碎,无力回天了。”

水门瞳孔一缩,?像是失去最后的精神支柱般一下子瘫坐下去,撑在地上的手用力抓紧,指甲划破地表,很快溢出了血丝。他脸色苍白地垂下头,目光没有焦距,涣散而空洞:“不……不……”

看着水门崩溃到不愿接受事实的样子,扉间不忍再打击,只得叹气。

柱间忍不住问:“扉间,难道连你也无法救这个孩子吗?”

扉间指了指佐助肩上一块较为苍白的皮肤:“他身上明显被植入过大哥你的细胞,连那样强大的生命力都无法愈合的伤,更不用说别的了。”

柱间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只得沉默下来,去看水门的反应。

水门却什么也没再说,他像是忽然间平静了下来,低着头,宽大的兜帽遮掩了他的脸,看不清神情。他默默注视着像是陷入沉睡般面容平静却苍白的佐助,抬起手轻轻抚摸对方脸颊,然后将其揽入怀里。

扉间看不见水门此刻的表情,却感觉得出对方不大对劲。

“四代,这孩子……”扉间本想问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关心佐助,可突然他看到水门用力到青筋暴起的双手和颤抖不已的身体,以及脸上无声划过的湿痕,就什么也说不出了。

柱间也移开视线,心情沉重。

水门用另一手轻抚佐助的脸,沙哑的声音轻不可闻:“你是想要结束一切吧,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这么做。那好,等着我,我来替你完成……”

听到这话扉间一顿,讶异地看向水门:“四代,你要做什么?千万别冲动……”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见空中笼罩下一片阴影,接着一个金发身影从空中直直跃下奔了过来。

“佐助”

呼喊的声音还未消散,下一刻迪达拉猛地停住飞奔的身影,怔怔地望着水门怀里浑身血迹毫无反应的佐助,缓缓睁大了眼,脸上全是震惊无措和惶恐不安。然后他一步一步走近,直到彻底看清佐助此刻的样子苍白的脸,胸前血肉模糊,一丝生命气息也没有。

脑海顿时一片空白,又在看到水门压抑到极点的不寻常的沉默状态时,迪达拉瞬间就红了眼眶,双手猛然握紧,声音像是卡在了喉咙里,良久才出口:“……他怎么了?”

扉间见这人的反应似乎并不是敌人,神色愈发沉重:“你是佐助的同伴吗,很抱歉,他伤得太重,已经……”

迪达拉浑身一僵,随即猛地冲上来,蹲下身抱住佐助的身体,可手中却是冰冷的触感。他死死盯着佐助平静却毫无生机的面容,满眼不敢置信,那一刻,他觉得世界毁灭了也不算什么。

扉间和柱间不知该如何宽慰,都默然不语。

“你睁开眼,佐助,看看我……”迪达拉双手颤抖地捧住佐助的脸,却怎么也唤醒不了对方,眼眶一下子就涌出了泪水,他抬手擦去,狠狠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