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灵魂近乎灰飞烟灭,他甚至都以为自己这次撑不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两股交错相争的力量忽然停止了对抗,仿佛找到了平衡点,缓慢地彼此交缠,最后彻底融合在一起。
痛苦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而柔和的力量,犹如溪流般从胸口涌出,流淌到全身每一处,意识也渐渐清醒。
佐助还没睁眼,就感觉脸上一凉,落了一颗水珠。他睁开眼,视线被一双红肿的、充满担心的青蓝眼睛和垂落的金发占据。
“你醒了。”见他终于醒来,迪达拉赶紧擦去眼眶溢出的泪水,欣喜地道。
“我都说了他不会有事啦,你还哭成这样。”水月从一边探过头来,做了个鬼脸。
佐助丝毫不知自己昏迷时那吓人的状况,看到迪达拉,略带迟疑:“迪达拉?”
“你的眼睛还疼不疼?”迪达拉俯低身子,用袖子给佐助擦去额头未干的汗。
佐助揉着太阳穴坐起来,发现水月和重吾也在,视线一转,又看见了坐在旁边神情严肃又紧张的鼬。
看了看迪达拉和鼬,佐助脸色微凝:“你们没事?”
鼬看到佐助醒过来,心中终于松了口气,只是接触到佐助的目光时,不由一顿,像是不敢与佐助对视般移开了视线,掩住眼中的情绪。
迪达拉说:“我也以为我们死了,可醒来后才发现那只是幻境,然后就看到你躺在这里,阿飞那家伙不知道去哪里了。”
想到带土,佐助眉头一蹙,沉思了片刻。随即他收敛心神,这才问水月和重吾:“你们怎么在这里?”
水月说:“你们这边动静不小,我和重吾一路找来,没想到是你。”
佐助没再说什么,稍微活动了一下肩颈,感觉身体此刻力量充沛,好似之前让他差点撑不过去的痛苦从未出现过。确定身体毫无异样后,他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昏迷时眼睛还出了血,真的没事吗?”迪达拉跟着站起身,担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