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要留下一条退路。不论能不能成功,他都要试一次。

“如果我的做法是错的,那么通过你,我至少还能改变一些东西。”带土继续道。

佐助危险地眯起眼:“你的意思似乎是,想在我身上试验什么?”

“呵。”带土低笑了一下,“这么说也没错。如果不是药师兜,我也想不到还有这种可能。现在整个忍界,也只有你符合这个条件。”

“原来如此。”佐助想到一直以来带土对自己那种模糊暧昧的态度,果然是有原因的,而且,和自己肩上被植入那东西有关。想到这,佐助冷冷地问:“我身上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带土神色渐渐幽深:“白绝原细胞,或者说,柱间细胞。”

佐助皱了皱眉,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快到几乎抓不住。

“虽然失败的可能性也极大,但我愿意赌一把。”带土继续说,“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白绝细胞在你身上融合得极为顺利。每次你感受到的痛苦,都是身体和力量被淬炼的表现,只要,等到最后,置之死地而后生……”

佐助还没来得及去深入思考这话的意思,带土竟毫无预兆地突然松开了锁链。

迪达拉和鼬顿时坠入了深渊,连惊呼都来不及出口。

佐助瞬间掠身冲到边缘,但看到的却是两人被灼热滚烫的熔浆吞没的一幕,火焰窜起燃烧,露在外面的衣袍也被焚烧殆尽。

尸骨无存。

最后一刻他们似乎还在喊佐助的名字,隐隐的回音回荡在深渊里。

佐助突然想起,那时候他对迪达拉承诺的话,只是已经来不及对迪达拉亲口说出答案。

佐助站在边缘,神情空白了片刻。

带土望着他的反应,轻笑一声,开口道:“他们两个,其实本应该早就死在了你的手下,是我让他们多活了这些日子,现在才死去,不算冤枉。迪达拉那孩子,对你而言大概也并不重要。而鼬,你不一直就想要他死掉么。”

佐助默然望着深渊中翻滚的熔浆,久久未动。最后,他缓缓垂下眸,闭上了眼。

带土见他什么反应也没有,也没有预料中的怒火,不由皱了下眉,想着是不是刺激的程度还不够。

可突然间,带土感觉到了一种极度不舒服的异样寒意,就像是有什么冰冷而阴暗的东西,如同藤蔓一样,慢慢缠住他的身体,一点点蔓延到全身,让他忍不住有些战栗。

……

“为什么没反应了?”水门停下脚步,低头看向手里的苦无,之前还隐隐能感觉到佐助的位置,只是干扰太严重无法直接传送过去,可现在却突然什么也感应不到了。

水门跃到树冠,摘下兜帽朝远处看去,只见重山之中,有一颗醒目的参天巨树。之前的白绝大军就是朝那个方向行进的,那里恐怕就是主战场,而佐助很有可能就在那边。

想到这里,水门戴上兜帽,掠身而去。

……

卡卡西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脖子后面还有些痛。他站起身,脑子里空白了一秒,接着迅速回想起了昏迷前的所有事。

“带土……”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声音低哑。

突然又想到什么,他猛地抬头。之前白绝大军出动,战争肯定再次开始了。

他四处看了看,确定战场方向后,立刻动身朝那里奔去。

……

佐助缓缓转过身,前额黑发有几缕垂落,轻微晃动。他半敛着眼,薄唇紧抿,神情喜怒难辨。接着他抬起眼睑,猩红的眼眸中,流淌着冰冷的怒火,一抹幽紫色的奇异光芒在勾玉间来回游动,幽光愈加炽盛,像是将写轮眼染了色,最后,原本血红色的写轮眼彻底变成了那种幽然神秘的紫色。

“那是……”看到那双颜色不同寻常的写轮眼,带土脸色顿时变得极为奇怪。

既然勾玉还在,就一定还是写轮眼,可那种诡异的紫色,又绝对不可能是写轮眼的颜色。

佐助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