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担忧了些……”
长孙婉蓉:“她年纪大了,还待字闺中,担忧是正常的,只不过一个娼妓,能成什么气候,竟然让月漓那丫头自乱阵脚,就她那心性,就算坐上后位,又如何能统领后宫!”
“月漓娘子毕竟心性单纯……”
长孙婉蓉嗤道:“她哪里是单纯,她是早已被她阿耶骄纵的目中无人,蛮横无理惯了。”
般弱叹道:“只可惜陛下下了旨意,不准月漓娘子嫁入皇室。”
长孙婉蓉冷笑道:“长孙家又不只有她一个女儿,没有嫡女,还有庶女,不能做正妃,那就先做侧妃,咱们来日方长。”
“娘娘言之有理。”
过了会儿,长孙婉蓉忽然睁眼又长叹了一息:“哎……”
般弱会意道:“娘娘可是在担心留殿下?”
“我总觉得这孩子近来变得有些陌生,离我越来越疏远似的。”
般弱劝慰道:“殿下可是您亲自带大的,和太子殿下形同亲兄弟,您不仅是他的嫡母,还是他的亲姨母,有斩不断的血亲在里面,而且在这后宫里头,殿下要想夺得大统,能仰仗的只有您了。”
“说的也是,许是我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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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府,下泉斋。
书案前,两个人影重叠在一起,院子的桂花香悄悄地从窗隙间漏了进来,盈了满室的芬芳,烛火微晃,柔和的光线洒在书案上卷轴上,照亮了一行优美的大字。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沈烬温从背后拥着孟娉婷跪坐在书案前,执手握笔,落下最后一点。
放下狼毫,孟娉婷扭头,二人相视一笑。
沈烬温再度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孟娉婷的肩头道:“娉儿,如今只能委屈先以婢女的身份藏在我身边,你放心,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堂堂正正地站在我身边。”
孟娉婷柔声说:“只要能陪着六郎,不管是以什么身份,娉儿都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