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安扣住她下颌,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便堵上了她的嘴。
……
亨泰第二天上午的会议被推迟了,全年无休轻伤不下火线的总裁破天荒地没来公司上班。
找不到人的高层们纳闷得很,总裁办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一上午好几个人来问:“总裁还没来?什么时候来?”
秘书一遍遍地回答:
“不知道。”
“不好说。”
“他来了会通知您。”
白清枚感冒了。
天没亮的时候就发起烧,睡意昏沉间被人摆弄着裹上衣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被周晟安抱上车。
去医院挂急诊,吊水,全程她都迷迷糊糊的,只在扎针的时候被刺痛哼了一声。
护土很小心地贴上胶带,叮嘱了什么,她一句没听清,只觉得头很痛。
vlP单人病房很安静,床也比普通病床舒适,但她烧得浑身酸乏,哼哼唧唧地冲旁边的男人撒娇:“你抱我。”
周晟安侧躺在并不宽裕的病床上,把她抱在怀里。
落水后没及时帮她擦干不说,反而又弄得她出了一身汗,周晟安少有精虫上脑的时刻,这场烧他自认得负全部责任。
他吻了吻白清枚额头:“睡吧。”
白清枚蜷缩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哼唧:“周晟安,你不要脸,把我拐回家睡我,还把我做发烧了,我要报警,让警察叔叔救我。”
周晟安把那只在他腰上乱掐的手拉远:“手上有针,别乱动。”
“拐卖儿童的都要枪毙。”白清枚又用手作枪,食指对准他心脏,“piu~piu~”
“你是儿童?”周晟安问。
“我是二十六岁的巨婴。”她说,“这样你都睡得下,可见你是个变态。”
“……”
她输个液像喝醉了,闹腾得很,头疼得厉害的时候就往周晟安身上咬,致力于弘扬有苦大家一起受的公平正义。
周晟安对她脾气是真好,脖颈上被她啃出牙印也都纵容了。
天亮之后医院人越来越多,晨曦里早高峰的车流汇集成河,折腾半天的白清枚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在他怀里睡着了。
床头桌子上的手机嗡嗡震动,周晟安第一时间掐掉,低头看了一眼,还好没吵醒她。
等白清枚睡醒一觉,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
吊瓶架上的瓶子已经空了,两瓶药都已经输完,手上的针头不知何时也拔掉了。
烧应该是退了点,她头没那么疼了。
周晟安还保持着原样姿势,被她像八爪鱼一样缠着。
她刚一动,他眼睛就睁开了。
“睡醒了?”
白清枚“嗯”了声,鼻音浓重,看看挂钟已经十点多了:“你不用去公司吗?”
“上午没什么事。”他这样说。
白清枚脑子晕晕乎乎,但又不傻,公司要是没什么事,他至于每天忙成那样?
周晟安的手机一上午好多通未接,就这会又有电话进来。
他单手拿着手机,接听的同时把毯子披到白清枚肩上,裹好。
白清枚听那意思,公司里有事。
输完液回家,等电梯的时候,她把身体往周晟安身上靠,他就伸开手臂搂住她。
电梯门一开,里面走出一位面相和善的太太。
“晟安?”她讶异的目光瞅瞅周晟安,又落向白清枚。
白清枚觉得眼熟,一时又没想起来,听周晟安跟她说话的语气似是熟人,就微笑点头致意。
等回到家,白清枚在玄关换了拖鞋,说:“我烧差不多退了,再去睡一会,你去忙你的吧。”
周晟安把药给她分好,倒了杯温水,看着她吃完才走。
白清枚回卧室倒头就睡,睡眠是最好的治疗方式,再次睡饱醒来已经下午了。
周晟安叫了阿姨过来,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