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弟弟说,“即便分开了,也能随时见面。”

“嗯?怎么说?”

“哈哈,小洄哥你忘记啦。”弟弟指指头上的假发,“照镜子啊。”

“想我哥的时候,我就会假扮成他。”

“我就是他,他也是我,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想了就看看自己呗。”

裴溪洄瞳仁微颤,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路灯不算明亮,被月亮抢了光,浅浅一层月光打在他发顶。

他黯然地垂着眼帘,由衷羡慕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