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姜知月惊讶,“十五年??”

“是啊,老苗慢慢枯萎,但会?不断长?出新苗,生命就这样?一直延续下去,”老太太想?起当初朋友说的话,“我当时想?种兰草,朋友告诉我,这边环境差异太大,很有可能养不活。”

“那是我丈夫去世后的第一年?,我的两个女儿也离婚了,家里没了主心骨,所?有事情变得一团糟,我当时就在想?,如果这棵兰草可以活,那我也能挺过难关,人?的意?志不能赶不上一株远赴千里的小草,再孤零零,总没有它无依无靠。”

姜知月注视着这棵兰草,有些动容,“您和它都做到了,你们?都很有韧劲。”

“你也一样?,”老太太转过头来看?她,“千里迢迢来这边求学,忍受和亲人?长?期的分离一待就是好几?年?,我想?,一定有很重要?的心气在支撑你,所?有一路苦苦奋斗的人?们?,心里都装有一个非完成不可的目标,这执念就是前行路上的一盏灯,缺乏它的人?是走不远的。”

“你的目标又是什么呢,姑娘?”

老太太爱怜地看?着她,像在看?那一株兰草。

姜知月嘴唇微张,她想?像以往那样?,自信而坚定地讲出自己的梦想?。

可是,可是,现?在的她也有些不确定正走着的这条路的出口在哪里。

老太太看?出了她内心的苦闷。

“这一切是不是因为罗德里克?”

这个答案击中眉心,姜知月一瞬失语,老太太紧接着又问她,“你爱他吗?”

爱......

这个字太深重,想?否认,脑海里属于?她和罗德里克的画面?从失控下坠的昨晚一直回闪,直到雷妮娜号上的那次初见;想?承认,话到嘴边,又觉得这分量她承受不起,有些违心。

他给她的印记太复杂,进也难,退,好像也错过了全身而退的最佳时机。

老太太观察着她的神色,“那就是,不确定了?”

她突然提起顾瑾松,她问知月,你是不是也看?出来,他其实很喜欢潇柠?

“最开始是我们?推着他和潇柠相处,他很不乐意?。你看?现?在,即使他还在嘴硬,不愿承认,但你和我都很确定,他已经栽了,他其实自己心里也很确定。”

“瑾松以前话很少,特?别内敛,自从认识了潇柠,他悄悄发生了改变,这种改变是绚烂的,美好的,是向阳的,潇柠就是他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