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梁夜便让他们去准备类似于忏悔室的隔板、教堂的玫瑰窗，又或者是一本硬质的典籍。

好莱坞剧照摄影师跟她的思路很是一致。他提议只要布置一处光源就好，但是要足够突兀。像审判的视角，带着呵斥的权威。

梁夜扭头去找何屿，正想嘱咐他点什么。

他的精神似乎又好一些了，正嘴角微微带笑地看着她。

对上视线后梁夜觉得其实不用再吩咐他什么了，刚刚她的那些阐述何屿一定都听懂了，不然怎么会是一副这种又欣慰又得意的表情。

不过······得意？何屿得的哪门子意啊。

几个小时后，各部门的工作成果按新方案的部署呈现了。

试光试拍的效果出来后大家都挺满意的，梁夜知道这已经是大家在现有条件中能做到的最好了。

那件黑袍下的白色贴身高领，大体是达到了她想要呈现的感觉，但终究是一件领口裹浆的新衣服，柔软度上总差了那么一些。

各部门都在忙着做正式开拍前的准备工作，她抽空去看了一下何屿，发现这几个小时熬的他都长出了一些泛青的胡渣。

梁夜招呼来化妆师在这块补补粉底，能轻修的就给修修。

她看着何屿的胡渣，又想起当时在敦伦那个共处的清晨，他睡醒后来沙发上找她时好像也是这样的。

她的视线从何屿微微扬起的下巴，一路划过他的喉结，看着那件白色的贴身高领。思绪却跳跃到伦敦的清晨，他那天的黑框眼镜和睡皱了的白色 T 恤。

她记得当时还玩笑何屿来着，说他这么大一明星原来私底下也是个糙汉，这下她倒是相信他是李费的朋友了。

刚睡醒的清晨、皱巴巴的 T 恤······她又忽然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