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买票,也可以让酒店前台送我去机场。我是以为你发了航班信息给我,是我们一起走的意思。我还没来得及要你的护照号你进就房间了,我们······可能有些没沟通好,造成了误解。”

何屿的语气很轻柔,不急她的情绪,也不恼她的指责。

他这副好脾气的口吻,把情况和误会一点点慢慢说,反倒衬得梁夜的怒意有些唐突了。

梁夜心想:也是,何屿是第一次与她共事。他不清楚她对工作与生活的划分态度,也不是有意越界打扰她的私人时间。

而且他还很礼貌,或许在异国他乡何屿的教养不允许他在没有确认的情况下,把一个女生落在酒店里。尽管伦敦是她母公司的工作地,尽管她洗澡的时间太长,以至于那趟 5 点的航班他就要赶不上了。

意识这是两人没有说清楚造成的误会后,梁夜也有些为自己刚才的那通脾气不好意思,但还是用甲方的嘴硬再次强调。

“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

“好,那我走了。你到时候自己回去能行么?”

什么叫她自己行么?拜托,她在英国工作了两三年,就算现在常驻地在上海,也需要 6 个月来伦敦开述职会,何屿的担心简直莫名其妙。

不过梁夜虽这样想,但何屿说这话时的温柔和带着真切不全然是客套的担忧,让她不至于真那么没礼貌。

为给因自己脾气而造成的尴尬氛围找个缓和的台阶,她换了个口气回答何屿,还主动多说了几句试图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