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齿不清地继续说:“我刚跟你说的表达,是指你要用英文表达出来。”
吃完早餐后,梁夜裹着毯子继续躺回何屿身后的沙发上,刚吃饭时何屿有不懂的地方还会问她几句。这回见她躺下了,倒是不怎么问了。
梁夜在他嘀嘀咕咕的默读中又眯了会觉,直到被预约好的造型师上门吵到后才醒。醒来后才发现何屿把他所有有疑问之处都整理成了笔记。
他就这么一边被造型师固定着做头发,一边一个接一个问题地抛出来问她。有时候听梁夜的解答后,还兴奋得准备讨论,被化妆师喊着别动,给揪了回去。
梁夜在旁边看着何屿一边挺直着腰背做造型,一边片刻不停背书的样子觉得好玩。可能他平时在剧组里边,也是这样边做造型边背台词的吧。
如果说这趟伦敦行,她递给何屿的一个实战剧本,那他的确还是挺乖挺省心的。
两个小时的妆发,讲究又不刻意,再次站到梁夜面前的何屿,让她有些惊艳住了。
跟之前在杂志和方案上见过的不一样,去掉那些刻意的演绎,她发现何屿就是实实在在的好看。笑起来像随处自然亲近的风、不笑的时候又生出一种精英的疏离感。
像她在全世界高净值的圈子里偶尔接触过的那种人,有礼仪,有教养。
但何屿还比他们年轻,比他们干净,带着少年气的想象,和更广阔的可能。
梁夜一时思绪发散,在何屿在她眼前挥了几次手后才回过神来,想着眼下是办正事的时候。她以前可是很少在工作中注意力出走的!
“怎么了,这套造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么?”
何屿见她刚刚的愣神,还以为是造型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挺好的,从现在起就这么穿着吧。去走动去喝水去看资料,把它穿成你身体的日常。”
她走到何屿身边,先是伸手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接着又有些刻意纠正自己动作似的,在他肩上拍拍说。
“如果我是 John 我也会相信,这就是你的衣服。你和他有着同频的审美,你也能诠释好他的艺术表达。”
“真的啊?”
估计何屿也没想到会得到这般夸奖。还是心里藏不住事的年纪啊,一面有些得意,一面又有些不好意思,最后笑得眼睛里亮晶晶的。
房间的门铃响了,集团英区门店的同事给梁夜送来了几套今晚她要穿的衣服。
她随便挑了一套平时商务社交时习惯风格,一头钻进浴室里冲了个澡。然后又趁着妆造师还在,借他们的化妆箱快速上了个熟练上手的妆。
等忙忙乱乱的一屋子人都走了,何屿好像已经很习惯了这套造型的感觉,一脸踌躇满志地问她接下来要干嘛?兴致冲冲的像打算大干一番似的。
梁夜正从 city taxis 上定了 6 个小时的包车,看着兴致冲冲地像打算大干一番的何屿说。
“祷个告,然后出去碰碰运气。”
以往何屿跟时装周、秀场有关的工作,都是前呼后拥的一堆随行工作人员,数不清的闪光灯和跟拍的粉丝、精致美美出发图、街拍图、排着队的媒体采访······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做好了全套的精致妆发,结果被扔在梁夜从网上订来的租车里,被告知行程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