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证词,孙宏善醉酒曾她提及,对厉将军恨之入骨,有一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其妻李氏的证词、当年尤寡『妇』的证词、孙宏善爱妾朱桂娘朱氏族人的证词,均已一呈给陛下。另,当年孙宏善所呈先帝折子中道,厉将军将我军情报交于敌军,但臣询问其细节时,孙宏善言辞闪烁,前后所言皆自相矛盾,未能自圆其说。故,经大理寺刑部共审,微臣韦大人均以为,当年厉晦叛国一案,系孙宏善挟私报复,杜撰栽赃。请陛下过目。”
刘熙嘴皮子利索,脑子更聪明,明知这冤案,先帝逃不开干系,一句话不往先帝上扯,连一句先帝被『奸』人蒙蔽的话未曾提及,只就事论事,只谈厉晦孙宏善个当事人。
果然,皇帝看过案情折子,蹙起眉,一句话定了『性』,“孙宏善身为监军,挟私报复,因私人恩怨,栽赃陷害忠良,传朕旨意,免其官职,押入天牢。”说罢,抬起眼,在刘熙和韦述人间转了一圈,最终点了刘熙的名。
“孙宏善的案子,刘熙你来查。人纵容妾室族人,定有其它罪,一概彻查!”
刘熙恭恭敬敬道,“微臣领旨。”
皇帝按了按眉心,开了口,“罢了,退下吧。”
皇帝既然发了话,圣旨自然不到一刻钟,便被拟了出来,孙宏善下狱,厉晦叛国一案翻案,满朝沸腾,皆议论不止。
而时的阿梨,则顾不得这些,正守在御史台狱,眼巴巴望着扇大门。
过了良久,终于盼到了兄长苏追。或者说,厉追。
厉追被人恭敬着请出门,一出门,便见到门口站着的妹妹和妹夫,时的他浑然不知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父亲清白了,他终于等到这一。他心下激动,未曾察觉来接她的只有阿梨一人,往沉稳的面上,『露』出难得的如释重负,仿佛连眉眼晴朗了几分。
厉追上前,似乎是想抱一抱阿梨,蓦地想起阿梨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唯一迟疑,只抬手拍拍阿梨的肩,温声道,“没事了,最近吓坏了吧。”
四周人来人往,阿梨也不好哭哭啼啼的,只唤了声“兄长”。
倒是一旁李玄,见阿梨红了眼,便开口道,“有什么话,去再说吧。”
直到上了马车,厉追才意识到来接他的只有阿梨,便下意识开口问,“父亲他……”
话说出口,便察觉马车内气氛一滞,厉追心里觉出几分不对劲,听得阿梨有些低落地道,“爹爹被人诬陷害了阿娘,如今关在牢里。”
厉追神情一变,只觉得莫名,厉声道,“怎么可能!父亲和母亲琴瑟和鸣,从来未曾有过半句争执!父亲怎么可能……”他顿了顿,握紧拳,旋即道,“是不是因为我,是我连累了父亲。”
阿梨摇,握住兄长握紧的拳,低声道,“旁人要害爹爹,怎么能怪到哥哥上。”又怕厉追执着于,便努力挤出个笑,道,“陛下如今已经替厉叔叔翻案,想来是绝不会再迁怒爹爹的。爹爹的案子,如今是夫君在查,说不定爹爹也很快就能出来了。”
李玄听过妻子的话,亦轻轻颔首,拥着阿梨的肩,道,“没错,舅兄如今刚出狱,好生休养几,岳父的事,一切有我在。”
厉追既不是苏家血脉,且其父叛国的案子虽盖章定论是冤案了,可陛下对他的处置,未下来,厉追也不愿意给旁人添麻烦,绝了阿梨请他去侯府的话,也没去苏府,去了名下的别院暂住。
阿梨是双身子,不好舟车劳顿,便由李玄送厉追去别院,阿梨则先下了马车,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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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送走舅兄,到府里的时候,阿梨正几个丫鬟在屋里忙着,冬珠几个被她使唤得到处跑,进进出出,气喘吁吁。
阿梨自己也没闲着,掰着指算少了什么,用丁香薄荷艾草磨成的粉做成的驱虫『药』包、止痒的『药』膏、解暑的『药』丸子……她正检查着囊的时候,李玄便进来了。见屋里这样『乱』糟糟的,也未曾说什么。
冬珠几个见世子进来,俱小心退了下去。
阿梨一,便见屋里没了人,只剩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