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本家的阿婆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刚刚那些大人走在街上叫一个打过官司的生意人?认出来了!我们可?都瞧见,那个人?喊了声大人之后都跪下了!”
另外一个脸生的阿婶也道:“不仅如此,还有你家的客人?也在边上,他们说那几个官老爷中午是在你家吃的呢!”
“月娘,阿山,你们小两口可?真是命好!居然能搭上这些?当官的关系!我看啊……你们两个就快要发达喽!”
这些?阿婆阿婶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她们可?比苏月娘这个头家还激动。
苏月娘都插不进话?,索性就站在那儿任她们说,不承认也不否认。
凤池镇也就那么大,知府衙门的大人?们去月娘小吃铺吃饭的事情跟生了翅膀一般,传得到处都是。
莫管是去过月娘小吃铺的,还是没去过月娘小吃铺的,都纷纷上门,想要尝尝官老爷们多加赞赏的咸水鸭与姜母鸭。
这还是头一回,苏月娘瞧见客人?们从自?家门口一直排到了巷子外去。
李金花看着?自?家的冷清与隔壁的热闹,恨得牙痒痒。
她几次吆喝,排在隔壁的客人?就是不进自?家店里吃饭。
气?急败坏的李金花冲回厨房,对着?坐在灶边塞柴火的许二?福又打又骂:
“都怪你没本事!凭什么隔壁能和当官的搭上关系,你就不行!”
等李金花发泄够了,离开了厨房,许二?福才想起几个月前?,李金花拒绝让刘昌的爹到自?家歇息的事。
他对着?灶火叹了声气?。
有些?东西啊,都是注定好的……
今日傍晚的生意太过红火,几人?一直忙到了天黑,将店里的东西卖得半点不剩了,才关上店门,结束这一日的忙碌。
如此好的日子,本该吃点好的,但大家都累了一日了,也折腾不来其他的吃食了,便?随意煮了点米粉汤对付一顿。
吃过米粉汤后,苏月娘叫大家伙留下。
正好今日是苏月娘成亲后开店一个月的日子该发工钱了。
原先还满脸疲惫大家一听要发工钱,立即“活”了过来,兴致勃勃地围坐在桌边等苏月娘发钱。
钱串是苏月娘一早备好的,只需要按照人?头挨个分下去便?好。
大家得了工钱,面?上一派喜气?洋洋的。
当然,苏月娘没有忘记要同大家分一分两位大人?给的赏钱。
这笔钱,自?己这个头家留三?成,剩下的便?折成铜钱,平均分给其他四个人?。
大家原是不想要这笔钱的,但架不住苏月娘与许东山再三?劝说,他们才将这笔钱收下。
……
夜里,最后一个洗身子的许东山摸黑回了屋,一进门,他便?瞧见苏月娘坐在床上,身上罩着?被子,窸窸窣窣地在做着?些?什么。
成亲一个月了,许东山大概猜出苏月娘这是在解寝衣下的小衣。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她好几眼后,蹲在床尾,将熟睡的哦屁连狗带窝地挪到了外头去。
睡得极为香甜的哦屁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被丢了出来。
许东山轻轻关上了房门,他才刚坐在床上脱去防寒的外衣,苏月娘便?从身后缠了过来。
“这个月的租金给你放桌上了,你记得收起来。”苏月娘手也没闲着?,环着?许东山劲瘦的腰,慢吞吞地解着?他的寝衣。
成亲这一个月里,新嫁娘慢慢褪去娇羞,变得没羞没躁的了。
纵然气?氛旖旎,许东山还是没忘记先说正事儿。
他抓住苏月娘作?乱的手,转过身去,抱着?她一起钻进温暖的被窝里。
苏月娘被他摁在结实宽阔的身前?,体会过他胸怀的轮廓后,她慢慢冒出脑袋,大口大口喘着?气?。
“以后不用给我租金和工钱了……这笔钱你留着?做家用。”许东山将她往上提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