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3)

有一句话说的太对了我和他都?是一样的人。自己想?要?的东西,都?要?尽我所能抢到,哪怕是付出生命。

“你的这个位置,你坐不稳,就让我来坐;你做不好?,那就我来治理。你是父亲母亲的孩子,我也是啊,我出生的甚至比你早,我有何不可称帝?你们说是天命也好?,算计也好?,但我就是坐上了这个位置那这个位置就该是我的。

“你夹在我和裴开项之?间如此?痛苦,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谋求的根本就是不该得到也无法得到的东西。人这一生,唯有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才?能活得轻松。以前的你杀不了裴开项,护不了肖溪、裴季蕙还有你的孩子,但是看在你我一母同胞的份上,我愿意给你这个机会。

“只要?你,只做自己能做的事,不要?肖想?,不要?逾越,你就能过好?你的日子。”

我的话太犀利,姜旻眼睛里的火像是被添了一把有一把的柴,烧得愈来愈汹涌,直到听见?最后一句话,恐惧的冷水一下子浇灭了他的愤怒。他哀戚又小心,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们一母同胞啊姜毓卿,你……你竟然要?……”

“我并不一定会做什么,这取决于你的态度,阿旻。”

“你……姐姐,姐姐……你也生养过孩子,你也知道其中的不易。母亲当年叩问天地求来的我们两个,你难道忍心……忍心让母亲伤心吗?”

要?不说是我弟弟,这时候也只有他敢把母亲搬出来了。

“那你想?杀我的时候,有想?过母亲会伤心吗?”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也不想?再同他有过多?的言语,“我们姐弟俩,这辈子就这么过吧。你要?是肯安生地过,那我们就太太平平的;你若是不想?安生,那就换另外一种人生。陛下想?好?了,就做决定吧。”

姜旻望着我,眼中荧光点点,仿佛是泪:“我想?回楚国。”是哭诉还是撒娇?我分辨不出来,小时候他也常常跟我说这样的话“姐姐,未央宫好?无聊,我想?回楚国。”

“已经没有楚国了,如今只有丰阳郡。没有封王,没有属臣,只有郡守和官吏。那里已经没人了。”

“我想?回楚国……”他又哭又笑,“我要?回楚国……我想?要?那个父亲母亲姐姐都?在的楚国……”

我垂眸凝视着他癫狂的姿态,吩咐道:“带陛下下去,从东苑收拾出三座宫殿给他,再命人修两座栈桥,从此?后那里便做他的内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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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开项既除,女皇登基之?事不过时间问题,人人心知肚明。是以我将姜旻送到后宫的事并没有在朝中掀起多?大?的风浪。彤管阁重建,陈蕴和各级女官回到未央宫继续做我的左膀右臂。疫病也在年前消失,我下拨金银,派了傅妁去主持灾后重建并叫她收敛冯曦、王铮意和郑辽三人遗骨厚葬。

裴家开国老臣,其势力如同老树深根盘踞在齐国的最深处,要?想?全部铲除,那是根本不可能,甚至会引起更加激烈的反抗。我看着陈蕴呈上来的裴家族谱和党羽名单,从军队一直勾画到财政,直接参与?谋逆或间接提供帮助的人皆被判处极刑,我没有任何异议。

朝廷上下内外被我清洗一遍,要?职上裴家的人,有的被远送边疆,有的直接遣返故里,有的直接革职贬为庶人。裴氏在琅琊的财产、田地、经营被罚没九成,收入国库,革除所有官职爵位,其子孙永世不得入仕,不得买卖田地,不得踏出琅琊一步。

整个未央宫,整个长安乃至整个齐国,权力渐渐地收拢,最后汇聚于我的掌心。

可只有一个地方,是这场暴风雨的中心,却也是最安全、最宁静的地方裴府。

裴仲琊醒了,可我却不敢去见?他。

不得不说,世间最捉摸不定的、最复杂的就是人心。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之?间横亘着的鸿沟此?生永远无法跨越,可我们却一次次深陷泥沼,一次次试探彼此?在对方心中的位置,就怕彼此?最爱的不是自己,可又怕最爱的仍是自己。

如果不是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