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整个人?都要?站不稳。
宋君若没有多余的废话,一横剑,剑身“哐”地一声抽在秦修扬的胸上?,逼得他连连后退。
“你!”秦修扬话未完,宋君若的剑就已经刺穿他的脖颈一寸,一条细细的血痕流下来,染湿了秦修扬的衣襟。
“出去!”宋君若盯着他,一步步将秦修扬逼退至殿外。右手一扬,头冠落地,几绺发丝从秦修扬的头上?被割断扬起?又被风垂落。衣冠不正,发丝凌乱,灰白的头发披散在秦修扬的肩上?,狼狈不堪。
秦修扬戎马一生,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宋君若没有把剑放下,秦修扬也没有走,半晌后忽闻秦修扬朗声大笑,抵着宋君若的剑又朝殿内走进几步,坚决又挑衅的目光穿过屏风与墙角的缝隙。
我?望着他。
“殿下,当?真不相信末将说的话?当?真不愿意再?给小?女?一次机会?难道殿下的身边,从来都是忠诚不二之人?吗?难道殿下觉得自己的身边都是忠诚良将,无人?欺瞒、挑唆、背叛、威胁吗?”秦修扬声音高昂,竟有着一种不容辩驳的自信,“殿下怕是还不知?道吧?西域的战事……”
我?心脏陡然被抓住,牵动着全身寸步不能?移。头晕目眩,良久才平静下来。我?挪动一步,问他:“什么意思?”
宋君若神?色一紧,抓着秦修扬就要?出去。
“住手!”我?怒喊道,“让他说完。”
宋君若脸上?十分难看,拿着剑又迫近一寸,鲜血如?注,秦修扬却毫不退缩。他朝着宋君若扬嘴一笑:“小?宋将军可是怕了?你要?是这般,老夫不用说,殿下也能?猜到?你们瞒她事情了。”
“姐姐……我?们没有。”
我?看向萱萱,萱萱眼神?闪躲,立即跪下:“殿下,我?们真的没有要?瞒您,您临盆在即,这才是最重要?的!”
一股钻心刺骨的寒意从脊椎陡然升起?,蔓延四肢百骸,浑身如?坠冰窖。我?强撑着:“是方宏出事了?”
萱萱不敢吱声。
“说话!”
“是……是方将军。木曲国的使者,死在了他的军营里。”
冰凉的水流满了我?的双腿,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蚀骨钻心的疼痛从下身一下子窜到心口和脑门。我?后知?后觉地向下看去,裙裾已然湿透,羊水正一滴一滴地汇聚在地上?,犹如?一条蜿蜒的小?溪。
我?捂着肚子,用尽力气才挤出几个字:“传……传太医,我?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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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一般,薛获萱萱二人?搀扶着我?,在广明殿内一圈又一圈地走着。抽痛时倒吸着冷气,不疼了又能?走几步,就这样断断续续,感受着下身越来越频繁的收缩与镇痛。头痛、腿痛、肚子痛,是肉是骨头是灵魂被碾碎。
吐了一次又一次,吐到?最后眼冒金星,浑身虚脱无力,换来的还是太医一成不变的:“继续走。”
宋君若在外面急得一把抓起?太医的衣襟,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说来说去就只有这一句,你狗嘴里还说的出别的什么鬼话!”
“宋……宋将军,这是传统的催产之法,古往今来,妇人?产子都是这样的……”
“放你的狗屁!你……”
“阿若……”我?气若游丝,从混沌的神?思中勉强抽出一丝清明,“阿若……”
宋君若不顾侍女?们的阻拦几步冲了进来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姐姐!”
“你抱着……抱着我?走……”我?眼神?涣散,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我?没力气了,她们拖不动我?……”
宋君若朝着薛获和萱萱点点头,从她们手里接过我?。他缩缩袖子,替我?擦去脸颊上?的汗珠,温热的嘴唇贴了上?来,轻声安慰道:“我?在这儿,我?陪着你。你别怕,会没事,我?们都陪着你。别害怕。”
又一阵钻心的疼过去了,我?深吸一口气,攀着宋君若的手臂继续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