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事情!”我?瞪着他,“我?是长?公主,国朝历法规定我?不能执政不能登基,可我?联合外臣逼宫夺权,执掌朝政政令皆有我?出?,我?若是能成,史书工笔尚会手下留情,可我?若不能成呢?你有这样好的家世、才能,你就?因为我?白白搭进去了?
“我?如今看见你有多心痛难受你不知吗?让我?恨你,我?做不到;可让我?像以前那样待你,我?也做不到。我?已经?厌烦了裴仲琊,不如就?此分别、两全其美、各生欢喜,你我?都不必为难,都能够各奔前程。”
“各生欢喜?各奔前程?”裴仲琊冷笑,“若我?们当真有这样的魄力,就?不会有昨晚的事,更不会有今日的事!如今你发下这样的誓言,你就?当真做得到?你做得到,你就?笃定我?能做得到?”
“我?不管!我?……”我?还要继续和他吵,仰头却见他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可神情确实倔强非常,直直地看着我?,好似一定要将我?打败,让我?认错,让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我?语塞,心中乱成一团,想?说的话全部挤在喉咙,最?终也只是一声叹息,“你……你回去吧。你走吧。”
“姜毓卿。”他喊我?。
我?背过身不看他的脸,再一次说道:“走吧。桥归桥路归路,你我?……从此陌路。”
第38章 我的身体变得很不舒服,……
我又跟他说了这样的重话。再一次,又一次说了这样的话。
后悔的情绪在知道裴仲琊回府吐血后达到了顶峰。我又做了什么?他是个病秧子,是个重伤未愈,千里迢迢从南边赶回长安的病人。是帮我踏遍山河,记录所见所闻,寻找解难之法的人。而?我却这么对他,我却这么对他。
懊恼与愧疚像潮水般将我淹没,可现实却没有留给我太多时间去伤感民间流言四起,矛头直指向我。
“鲁南江东粮价大涨,从战前的一石二十钱涨到如今的一石一百五十钱。”傅妁念到一半,被我打断。
“二十钱到一百五十钱?!”我问道,“这不可能只是粮食短缺的缘故,是否有人私铸铜钱?”
“正是,五王之乱平叛后,五国铸币权虽然已被收回,但铸币制具等管理混乱,有许多都被平民百姓或者铸币官吏拿走不知所踪。如今看来,必定是他们私铸的货币减量减重,百姓们要用更多的铜钱去买一样重量的粟米,这才?导致粮价飞涨。”傅妁道。
陈蕴也?说:“鲁南与浙东素来都是鱼米之乡,年前战乱,百姓无法收获耕种,打仗也?吃去很多粟米,这才?使得市面上?的粮食减少。”
“甚至还有不少富商豪绅屯粮不卖,只望再炒高粮价,好大赚一笔!”冯曦恨恨,“还有不少百姓因为无粮而?交不起田租,富商豪绅们就伺机胁迫他们低价出售良田,害他们失田成为流民。”
“所以他们才?会?说……牝鸡司晨,国之大患。”我自嘲一笑,“说我将五王逼反,导致战乱祸患,无法耕种,粮价飞涨、百姓流离失所。若是我不说他们私吞田租,他们也?都不见的反,是吗?”
“殿下?,这必定是有人恶意散播引导,否则如何会?有这样迅速一致的流言在长安城传开?”傅妁很是着?急,“这些话我两日前才?刚听到,如今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若是无人作祟,微臣不信。”
“是啊殿下?。”冯曦也?劝我,“五王之罪证据确凿,并非您污蔑了他们。他们联合田诠反叛谋逆,当诛该杀!”
我自然知道他们死有余辜,但流言并不在乎真相,他们只需要满足人们泄愤的欲望,就会?如烈火燎原般席卷草原。不出三日,京城的风向又变了,这回又加上?了新的被我“冤枉”的人物?田诠、裴开项还有姜旻。
这流言传到姜旻身上?就不再是流言了,是朝政,是事实。
他们说我杀田诠、藏裴开项,说到底就是有了不该有的野心,生了不该生的妄念代?替姜旻。田诠可能是被冤枉的,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