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不住他的心,但我可以将那个女人的心推得远远的。】

【知道自己被欺骗、被众人蒙在鼓里旁观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鹂莺露出担忧之色,摇头劝阻。

“主子这样做,未免得不偿失。”

“会坏了您与殿下多年的情意不说,也会让东宫失去江家这个靠山。”

【怕什么,还有白太傅的未婚妻在。】

【白太傅是父亲的学生,江家一样可为东宫所用。】

穆汐冷笑。

【总之,我不好过,就都别好过。】

......

一晃几日过去,迎来了除夕。

除夕宫宴上,江箐珂见到了李鸢。

因江止的事,李鸢从看到她第一眼起,就没给什么好脸色。

当众人赏舞之时,李鸢端着酒盏,佯作亲昵和气之态,来到江箐珂的身侧坐下。

假惺惺地敬了她一杯酒,李鸢幽幽开口。

“本来觉得太子妃怪可怜的,还想答应某个人对你好点来着,如今来看......”

李鸢哼笑了一声,意味极深地撇嘴道:“倒是本公主自作多情了。”

江箐珂听了想笑。

谁稀罕她的可怜?

立马给自己倒了杯茶,江箐珂煞有介事地敬了李鸢一杯。

“多谢公主殿下的不可怜之恩。”

“大恩无以为报,日后定从西延军营里挑几个像阿兄那样的山野糙汉,进献给公主殿下戏玩。”

李鸢秀眉微拱,一脸愕然地看着江箐珂。

她是又气又恼,又无言以对。

发火吧,江箐珂说日后给她送江止那样的糙汉。

不发火吧,江箐珂又在藐视她的可怜和好意。

真是邪门儿得很。

在旁侧听了半天墙角的李玄尧,伸手拍了拍李鸢的肩膀,试图安抚她那无法发泄的火气。

“皇姐莫要动怒。”

“没办法,本宫的太子妃......”

李玄尧觑了江箐珂一眼,转而看着李鸢戏谑笑道:“背,背......背后.......有......有五五五......五十万,大,大,大军!”

“所以,让着点儿她。”

李鸢一副见鬼的表情,将李玄尧打量了半晌。

“喝毒酒了吧你。”

言毕,她黑着脸,提着迤地长裙而去。

待李鸢离开后,江箐珂转头看向喝得有点多的李玄尧。

“殿下,这这这这,这样,有完没完?”

李玄尧百无聊赖地又灌了一杯酒。

不同以往的孤冷清高,今夜他看起来心事重重。

掀起眸眼,李玄尧看向坐在下位的穆元雄,冷笑叹道:“是啊,有完没完,何时是个头儿?”

江箐珂听不懂。

循着李玄尧的视线看过去。

也看不透。

只觉得这东宫里的人,除了她,各个都有秘密,活着都很累。

初七这日,江箐珂刚从宫外回来,梧桐苑的花容便待穆汐送了封信笺过来。

江箐珂单手撑腮,盯着桌面上的那张字条,陷入了纠结之中。

“穆侧妃为何要在酉末时分,邀太子妃去她院里?”

“还不让其他人知晓,真是好奇怪。”

喜晴心中生疑:“会不会有诈?”

手指习惯性地敲着桌面,江箐珂斟酌道:“她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女子,咱俩都是练过把式的,再诈能诈咱俩几根汗毛?”